将马匹拴在树上,萧肆带着姜婴往山上走,“先找个山洞。”
天要黑了,夜里的山林同样危机四伏。
山洞里,姜婴拿出走过来时顺手打的水,“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上。”
至少得先止血。
萧肆不由得多看了姜婴一眼,扭过身去,背对着姜婴,将上衣解开,露出后背上一条巴掌长的伤,鲜红中泛着粉白,压在纵横交错的伤疤上。
姜婴这段时间也是见过战场的残酷了,可看到这道伤口时,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
“药。”
萧肆背对着姜婴,递给她一个药瓶。
这金疮药,原本是他察觉到事情不妙,担心姜婴受伤,给姜婴准备的,却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用上了。
不过这样正好。
姜婴原本想撕萧肆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的,但拽着衣摆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条干净的布片,最后还是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来的布条。
是夜,敌军没找上来,但萧肆发起了高热。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靠坐在山壁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姜婴。
姜婴声音放柔软了些:“是不是伤口疼了?”
萧肆只盯着姜婴,也没说伤口疼不疼,半晌,才低低地嘀咕一句:“你离我那么远!”
“啊?”
姜婴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谁都记得,就不记得我。”
“你和谁都亲近,唯独对我疏远。”
“你对谁都好,只对我……”
“等等!”
姜婴忙不迭打断了萧肆,看着对面那人意识蒙眬的模样,心脏像是被小猫爪挠了一下,不疼,有点痒。
篝火的火光衬得她的脸有些红,“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萧肆也听话,姜婴不让说,他就不说了,就坐在那里,眼睛也不眨一下,幽幽盯着姜婴。
“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你的伤得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想办法下山。”
世公还等着她带着药回去救命呢。
次日一早,萧肆的暗卫找过来。
两人顺利回到军营,却被将士拦在军营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