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他拍我的背。
“那女人……把你带走了……她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我松开手,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他摇摇头,“我醒了以后,就在这里了。”
“爹……”他双手将我揽在怀里抱紧。
“我醒了以后,看见你。你昏睡着,有一半身子浸在水里。地上还有血,非儿……”他俊眉微蹙,连声音都有点颤颤的。
“不痛,我哪里都不痛……”任由他抱着,我安心。
其实我哪里都痛,痛得快要死了。心窝里的那点位置被来来去去戳了好几次,不死也伤。
肩上被刺的那一剑伤口不深,已经凝了血块。倒是莫靖离,那时候浑身都有剑伤。
我拉开他的衣袖看,不解他连带身上的所有伤口都被处理包扎过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她造的伤,她来医治,然后囚禁着我们,为什么……
“非儿。”他把我扶起来,解我的衣裳。
“嘶……”肩上的那道口子凝血粘在了衣服上,这一牵扯,血疤随着布料掀开,一阵生疼。
我小小心地去摸那个伤口,周围都被冷水泡了起来,搞不好会感染。
“别动。”。
“唔!”他迅速在我肩膀的位置点了几下,好像是止血,那力道按在穴位上,很痛。
“很疼?”他揽过我,用手轻轻揉伤口帮边的地方。
后背暴露在冷空气中,很冷。可他的手掠过的地方都在发热。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很丢脸啊。
“你衣服太湿,别穿了,伤口会发炎。”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我,依旧抱着。
“唔恩。”
“冷不冷?”他亲我的脸。
“不冷。”
“放心,不会有事的。”
“……嗯。”
“我会带你出去。”
“嗯。”
有你在,我便安心。
水牢里依然散着寒意,水下漆黑一片折射着黯淡的微茫。
说得容易,这样的死牢我们要怎样逃?
……
“爹。”
“嗯?”
“……”莫靖离,如果我问你“当年”,你会告诉我多少?
那段“不准”我知道的“当年”……我只摸索到一个骨架,究竟事出何因,因由谁起?尽是迷惘。
这具身体里残留的莫非的记忆,还有多少是我所未知的?
“怎么了?”
“没,只是想。这些年来,我为何没长在您身边呢?”我靠在他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非儿……你之前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呃……从上次受伤……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怎么才能搪塞过去,不禁有些心虚汗颜。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