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车里一逛一晃的,满脑子的浆糊,挖出来都能刮腻子了。
车外是三匹马嗒嗒嗒的马蹄声,尤其是走在侧面的黑火,蹄子踏地的声音更是强劲有力。
我则跟没吃饭似的发蔫儿。
打出了客站到现在,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难道以后也都一直这样么?
我怎么老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大状况?!
脑海里像是电脑刷屏似的过字幕:
我把老爸吃了我把老爸吃了我把老爸吃了我把老爸吃了……
切腹去吧切腹去吧切腹去吧切腹去吧切腹去吧……
“唔……”我不想切腹啊啊啊啊!
马车一个颠簸,我没坐稳,身子向前冲了过去。
“咚”得好大一声!
脑袋生硬硬地撞在了车厢木头上,疼得我直咧嘴。
莫靖离赶快叫停了马车,拉开车帘。
“怎么了?”
“唔……”我头朝里,屁股朝外的跪趴在车里,对他摆手,“……没,没事。”报应啊,报应。
我都觉得我20年来学进脑子的那些诗词歌赋高数方程英语日语电脑程式微积分,全都撞出去了。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迫切的希望,干脆撞傻了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唔……”我摸上去,疼得我要命,都成二郎神了!
“……”身后人叹了口气,进到车里来抓我,“过来,我看看。”
“没,没事,不用,没事没事。”嘴里说没事,可也真疼得我够呛。
“莫非。”他把我拉起来,拿开我捂在脑袋上的手。
“……”我低头,闭嘴,不说话。多说话错多,少说话错少,不说话没错。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肿起来了。”他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个药瓶,倒了点儿药酒给我揉。
“嘶……”我赶快闭嘴,把声音咽进肚子里。
“……”他没说话,手里的力气倒是轻了点儿。
揉着揉着,他的手不动了,也还是不说话。我睁开眼,对上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他回神儿,躲过我的目光又开始给我揉。
“唔……”疼!又用力了!我抬手去扯他的手。他整个人一僵,我也吓了一跳赶快松开手,往后缩了缩。
他也呆在那儿不动,手上还有带着药酒的清香味儿。
“不,不疼了。没事。”我能怎么着?只好强装镇定。
他“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出了马车。
我抱着脑袋卧倒,马车还是一颠一颠的,身下的兽皮皮毛又绒又软,还有类似古木的檀香。
我会负责的……
眼前闪过他刚才那对清澈似水的眸子,好漂亮。
心跳变得加快了节奏,怎么办?
“……事情大条了……”
好希望说句“今天天儿不错”搪塞一世三千烦恼。
神様助けて……(神啊,帮帮我)
翌日一大早,我从车里爬出来。早上还是有点阴凉啊,我合了合衣领。
俩人都不在?靠,不会是把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