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么?”他笑。
“没,没事。”我敷衍。
“这样啊。”
又是这种表情。
只要我故意躲开他,就会看到这样的表情。
眉毛微蹙,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却轻轻扬着弧度——有些受伤的神情。
我每次看到他这样就没辙,有股罪恶感似的。
胸口里那种隐隐作痛我把他解释成了良心不安。
“嗯,这个回来不抓紧洗会变黄吧。”我低下头,手里揉弄着那条丝绸手帕。
“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他的手垫在我的手下面,下巴压在我的头上,有点重重的。
“……嗯。”
“……”
“我们那里,很少有你这样的人呢。”外人就算了,朋友也暂且不算。我们那里,连我的亲老爸也不曾对我这么温柔过。我们见了面就会吵架,他看不上我;我也瞧不起他。
我,只是他必须付钱来养活的一个负担。
只有那样而已。
“你们……那里?”他的声音很轻。
是我的错觉吧,身后的人好像微微一颤。
“嗯……”我低着头,有些伤感。
他环过手臂,把我环在怀里。
头部的重量落在我的右肩,柔韧的青丝贴近我的脸。
从背后传达来的温度,让我无比安心。
宣纸上的“情”被墨渍晕染,化开了一片。
亲情、友情、同情、爱情……
……是哪个?
Idon’tknow……
“你们……那里?”他的声音很轻。
是我的错觉吧,身后的人好像微微一颤。
“嗯……”我低着头,有些伤感。
“我端茶来了。”
嘭——
“呀啊!”
“唔!”
咚!
我和莫靖离头撞头,然后我从他腿上掉下去,再然后他抓住我的胳膊被我从椅子上拽下来,又然后摔在地上。
也就是,现在的状况为:我捂着额头以半躺状态倒在地上,莫靖离捂着左眉角一手撑地趴在我身上。
裴松裴sir傻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