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急急忙忙地拆,结果由于紧张和窘迫把手指给扎破了,血渗出来的一刹那,我委屈的想哭。
简老师的手按住我的手腕,看到我微红的眼眶,她声音柔和了下来:“琼,这个要慢慢来,不会不要紧,重要的是用心学。”
我点点头,慢慢把线拆出来,然后按照简教我的经纬交织的搭十字的方法,耗费了一个下午才完成了这幅简单的十字绣作品,而反观其他的女孩子,都已经绣出了大幅的优秀作品。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简却拿起我的作品,凝视片刻道:“很好,琼,别灰心,你会很快做得又快又好的。”
“是,我会用心学的。”我心内一阵温暖,冲简感激地笑。简用手拍拍我的肩膀。
下午三点下课了,我突然想起丽娜的结婚请帖,趁着同学们都走光了递给简老师,简老师一边拆信封一边温和地问我:“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我答道:“是丽娜的结婚请帖,想请你参加她和比尔斯伯爵的婚礼。”
雕版的缎纹纸和一张别致的招待卡从简老师的手中滑落,我慌忙低头去捡,简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我奇怪地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简老师看着我,缓和了一下脸色:“琼,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家里还等着你上工呢。”
上工?!上什么工?我见她低下头去,眼神有些冷漠生硬,看来她想独自静一会儿。我默默走在田埂小路上走着,白色的矢车菊层层叠叠地铺开来,花海中,木头的磨坊风车缓缓地转着,欧洲的田野风情别具一格。
2、关于简老师的秘密
有人纵马而来,一身英姿飒爽的红色骑士服,她看见我,脱下红色的礼帽,招手道:“嘿,琼!”
“哦,罗莎蒙德小姐,你好呀。”一起上学的小同学赶在我前面冲她打招呼。她笑着回礼,小同学很快被罗莎蒙德小姐背后仆人拿着的鹦鹉吸引住了,跑去逗鹦鹉去了。
我站在路旁,行了个屈膝礼:“你好,罗莎蒙德小姐。”
“琼,回去跟麦肯太太说,我要订二十副手套。”她拉了一下缰绳,马儿温顺地低头:“对了,有蕾丝么?最近都开始流行镶嵌有蕾丝边的晚礼裙了,你们也该与时俱进一下。”
我心虚地连连说是,暗自开始理清思路。
琼·麦肯现在是十六岁,是个半工半读的学生,在家里是帮麦肯太太做手套之类的纺织物之类赚钱的吧,哦,要命,我以前可是个动脑不动手的典型的中国学生。
我慢慢踱步回到那间农夫小屋。麦肯先生正在地里劳作收割,看见我回来,默默地拿出烟斗,吸了一口。我有些不知所措,麦肯先生咳了一声:“就没有人给我这个老头子弄碗水么?”我这才回过神,看见麦肯太太,道:“爸爸,想要水。”麦肯太太递给我一个水壶:“去,给你爸爸拿过去,父女俩哪有隔夜仇的。”
我有些不大情愿地走出去,在这个陌生的坏境里,我有些像一只胆怯的乌龟,时不时就想把头缩进壳里,好保护自己。
麦肯先生看见我递水过来,脸色没有太大变化,一口气喝掉大半壶水,递回给我:“琼,去帮你妈干活去,你最近借着上课的名义越发懒了,花边都不做了。”
我窘然地点头,有点慌张。
麦肯先生又把烟斗递给我:“帮我加个烟丝先。”
看我拿着烟斗回来,麦肯太太可算露出了笑容:“谢天谢地,这下可和解了。”
原来烟斗是严肃的父亲递来的和解的信号。
我拿着烟斗正想出门,一个和我一般打扮的姑娘正站在门口,看到我来了,快活地奔过来拥抱了我一下:“琼,你放学回来了?哟,这上学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呀。”
我被动地被她抱了一下,暗自揣测她的身份。
“艾比还没回来么?我等他老久了。”她俏皮地笑道,脸上飞起红晕,呵,亲爱的读者相信你跟我一定同时明白她的身份了。
“黛丝,艾比去工厂做工了,估计很晚才会回来,一起吃饭吧。”麦肯太太殷切地招呼她,黛丝大大方方地进屋帮忙摆刀叉,俨然一副未来女主人的样子。晚餐很丰盛,我们吃过之后,黛丝执意进屋帮忙涮洗,麦肯太太执意不肯。
“瞧,艾比回来了。”我顺手一指这才让二人放下争执,我跟着麦肯太太进厨房挽好衣袖开始洗碗收拾残局。麦肯太太看着我问道:“丽娜的婚礼十天后就要举行了吧。”
我点头,她有些慨叹:“早知道当时叫圣·约翰牧师把你也带去伦敦做工,没准现在的伯爵夫人是你不是她。”
“妈妈,你可千万别这样做。”我心内惶恐,这时候我还一点都不熟悉周围状况,怎么能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