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疼怎抵得上心窝的疼,武行侠就想不明白了,田氏竟然能恨他、恨武家恨成这般模样,真真是恨到啖肉吸髓的程度了吗?是他做人相公太失败,还是根本他就是眼瞎看错了人。不论哪一种都深深的摧毁了武行侠坚守的信念。
武天辛和钱氏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劲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武行侠脸庞白无血色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打骂。
钱氏当下便急了,她的儿子她都没打的见过血过,顿时就冲了过去。
蹲在墙角一副不愿多管的田父一见两人闯了进来,赶紧起身企图拦住钱氏。
武天辛哪里肯让他碰自己媳妇,田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他那媳妇女儿合起火来伤害女婿他就能视而不见,有人来帮忙他就要拦,平常装的老实窝囊,谁知也是个拎不清的,还真当他们武家是软柿子吗?
一腿过去,田父直接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钱氏解气的啐了一声,“既然你不管不了你家婆娘和闺女,我就替你管教管教!”说完,一拳击中田氏的太阳穴,直接先把这死不松手的泼妇打晕了过去,之后抢过田母的扫帚专往脑袋和小腹上打,边打边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妇人,还好意思打女婿!我让你打!让你打!打我儿子,我打死你!”
本来还在反抗尖叫的武山河直接被钱氏的凶残吓得闭嘴缩头,把脸埋在他爹的胸口,连吱声都不敢。
“娘,好了,咱们走!”被田母凄厉的喊叫声喊回神的武行侠,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娘举着扫帚轻轻松松抽的田母无还手之力,那些伤痛、那些委屈一下子走远了。
他娘虽然不是什么端庄妇人,却只是善于口头上较量,而今这般举动一看便知是被他受伤逼急了眼。
钱氏重重哼了一声,又心疼又埋怨的瞪了眼武行侠,把扫帚一扔,扭头要走。
田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哪里甘愿,忽然高声尖叫,“杀人啦!快点来人呀!杀人啦!”
四面八方的邻居一听杀人,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簇拥而来,顿时小院又热闹起来了。
田父已经把苏醒的田氏搀扶到一旁,两人垂头,田氏低泣不停、田父唉声叹气,不用多说就让左右邻居以为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要事
田母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嚎骂,“哎哟!天杀的呀!婆家人打上门了,连我们这做爹娘的都不放过!心狠手辣的畜生呀!”
“你这倒打一耙倒是玩的挺溜的。”钱氏不屑的瞥她一眼,对不明就里的邻居们缓缓而言,“我们不过是来接孙子,谁知他们一家竟是死活不放人,他们若是把孩子教育好了,我们也不说什么,可偏偏……”碍着武山河还小,还有教好的机会,钱氏话音一截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指着武行侠满脸花和腿上的血色,冷哼道:“母女合伙把女婿打成这般模样,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怎么不说你这老泼妇打我和打我闺女来着!”田母恶狠狠地瞪着钱氏,随后摞起袖子想要让人看看她的伤势,结果,胳膊上光溜溜的连红都没红。在众人嘲讽的眼神下,她尖叫道:“怎么可能!”转身撩开上衣查看,果然小腹上什么都没有。可那疼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是她的幻想。
她两步并一步,扯过田父,扒开他的衣领看向他的胸腹,除了一点褶皱的老皮还是红都没红。
有人嘲笑的开口,“这般步伐矫健也不像是要死的人哪!田家的,你看看你女婿,好意思让大伙帮你做主吗?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大多数人稀稀拉拉的往外走,田氏一次次的诓骗邻里,谁也不是冤大头,更不愿意帮这一家子白眼狼为虎作伥。
钱氏不光会武,还专门跟武暖冬学过穴位,是平常老两口劳累时按摩用的,谁知用在打架一样好使,打在身上疼百倍,半点痕迹还不留。
“武行侠,你把儿子给我留下!”时已至此,田氏心知已成定局,最后凄厉的威胁道:“你敢迈出一步,以后便不要回来!”
武行侠头都未回,以前有些事不明真相便罢,而今他是万万不会在有什么留恋。
“呸!”钱氏连嘴仗都懒得跟他们吵,和武天辛并肩走出了田家。
三人带着武山河上了马车,马不停蹄的出了平吉镇。
武山河一直可怜巴巴的窝缩在角落里,偷摸看看爷爷又偷摸看看奶奶。
武天辛正帮武行侠处理伤口,钱氏是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孙子存着气,一时马车寂静无声。
见无人搭理他,武山河撇着嘴巴连声都不敢出。
想着这个孙子刚才在田家时的表现,钱氏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惊诧。
田父田母对他算是掏心掏肺的好,但是见到他们挨打,他是不哭不闹被吓的缩头缩脑,哪像是他们老武家的孩子,各个都护短的厉害。
钱氏叹口气,不知是不是自己对这个孩子过于苛刻,总觉得他半分武家的筋骨都没学到,反而偷奸耍滑、狼心狗肺的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