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她,胤祥总会情不自禁地卸下筑起的心墙。
因为她的善良无邪,感染了他。
“若雅,我爱你。”他嘎哑的低语,头一次向她拍认自己的情感。他爱她,不愿再和她玩爱情的躲猫猫。
听见他清晰、真诚的告白,若雅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蛋儿更通红。
她的眼底蕴含一片水光,迷迷蒙蒙的,喃喃呢哝:“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若是负了你,愿下万劫不复的地狱,让佛祖惩罚我!”他举指发皙,句句铿然有力,代表他的真心诚意。
此刻的若雅感动得无以复加,这绝不是甜言蜜语在哄骗她,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前开玩笑呢?
所有的担忧都只是自己庸人自扰,她实在太傻了。
“胤祥…”她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体,不让幸福流失。从今以后她要好好珍惜、把握。
天下的乌鸦也不是一般黑的!
她破涕为笑!
胤祥掬捧她含羞带怯的表情,深深烙印缠绵的热吻。
她瘫软在他的柔情里,没有反抗,只有沉醉…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令人欢愉!
“那你爱不爱我?”他从背后圈住她,下颚摩掌她的发顶,自己都已经招认了对她的情感,当然得扳回颜面。
她娇羞的在他怀里磨蹭,语意模糊的说:“嗯……好像有……”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竖起耳朵,不满意的追问。
“人家不知道啦!”她又耍赖的挣脱他的怀抱,一溜烟地跑掉。
若雅半跪在床塌上着中间,铺了条长长的红带子,她拍拍手,大功告成。爬下床,笑盈盈的说:
“以后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以红线为界线,你不得越雷池一步。”
胤祥蹙着眉,好不甘愿,还以为可以和她洞房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回房睡?为什么还不堆我碰你?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他提出严重抗议。
看他失望的神情像个孩童,若雅噗嗤笑出来,撒娇地说:“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嘛!反正来日方长,你就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不能保证不会随时爬上去…”他捏了捏她俏皮的小鼻子。
“你敢!”她泼辣地吓唬他:“如果你爬上来,我就把你咔嚓了,让你跟小如意一样成为太监!”
他斜睨她。“好大胆的格格,竟然连十三阿哥的‘牲胤礼’也敢动!”
“牲胤礼?你那玩意儿叫‘牲胤礼’?哈哈……”她笑岔了气。
他突然伸出禄山之爪,抓向她的胸脯。“你敢取笑我,着我饶不饶你!”
“啊!不要,救命啊!”若雅连忙双手护胸,两人绕着朱漆圆桌追逐嬉戏。
若雅跑得娇喘吁吁,胤祥轻易的攫住她,两人恩恩爱爱楼成一团。
站在窗外的彩屏,看得咬牙切齿,手上的丝绢捏得紧紧的。
她暗自心想:不行,她不能再等待机会了,必须积极地采取行动。
可是贝勒爷和王妃,这阵子如胶似漆,她如何乘虚而人呢?
得略施小计才行,城府极深的她,立刻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我阿玛他生病了?”若雅大惊,思亲心切的她,立刻差人备轿回醇郡王府,当然香莲也跟了去。
彩屏露出阴险的笑容,马上着手进行下一步。
胤祥下了早朝,必会经过一条南石白道,她刻意在那儿守候。
“贝勒爷!”她扬起轻柔的嗓音,分花拂柳地轻挪莲步。
“彩屏,你有什么事?”他滞留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