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即便知道,一个小水塘里,可能什么都没有,却不一定敢下去试试。
不过这样的话,从一个最喜欢泡在水里,拿鱼摸虾一流的大头嘴里说出来,总是有些怪异。
憨包一直搞不懂,大头说这句话的意思,一直追问了很久。
最后,大头对他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无论在山里,家里,城里,或者你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你都知道那里有什么!可是你永远不知道水里有什么?”
而且,憨包本来就不像大头那样,见了水就离不开。
小时候,大伙一起到池塘里去游泳,所有人玩饱玩够了,上岸准备回家了,大头总是最后一个才恋恋不舍的上岸。
那时候,谁也看不透大头的天赋。
只是觉得他贪玩。
离开河边,憨包也没莽撞的四处乱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臂上的小花蛇放了出来。
自己在旁边找了石缝,躲进去脱下身上的衣物拧得半干。
穿上,这才开始检查随身的物品。
腰带后小包里的急救用品,都被水浸湿了,完好的就是两块压缩干粮,和那只装着王浆,特别定制加固在腰带上的扁瓶。
烟湿了,火机暂时也打不着了。
绑在两腿边的开山刀,也丢了。800
“不好混了!”憨包伸手摸了摸留着寸发的光脑袋,眼珠转动起来。
向山上看去。
他从河边跑到这山脚不过两百多米距离,可是已经发现这山脚,河边,至少有七八种大得可怕的动物脚印。
这里是水源。
憨包的眉头一挑,从石缝中闪了出来,拔腿就往山腰一处悬崖跑去。
那里是这边看去的最高点,自己得找个地方先弄清楚这里到隐藏着什么危机!
趴在悬崖边一块石头上,憨包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心里庆幸自己机灵。
因为他刚离开到水源的必经之路,身后就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不,应该是滑行的声响。
一只微型车那么大的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从山坡另一边爬了过来。
大蜗牛的样子很普通,就和家里花盆里经常能看到的那些一样。
褐色的贝壳,褐色软体动物身体上面带些细小的黑点,高高扬起前面的脑袋,摇晃着两只触须,蠕动着爬行。
它行动的时候声响很大,一路顺山坡过来,它爬行过的痕迹,像是被活烧焦留下的痕迹一样。
就连土石都焦裂开。
它身体分泌出那些能烧焦地面和石块的分泌物,能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