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头顶星河璀璨。
图南本来被库尔图瓦压着亲,亲吻的姿势换了好几个,从抱着、到抵在树上、再到局面险些一发不可收拾。
那条阴湿的小蛇居然想要就这么抱着她转移阵地,瞄准了溪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想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图南的后背险些抵在冰凉的岩石上,“不我不喜欢,这里太脏了。”
她以不喜欢石头太脏了为理由,趁这个男孩脱下T恤铺在石头上的时候逃跑。
库尔图瓦在后面追她,图南一边跑一边仓皇回头看,一步两步,每一步距离都在逼近,几乎就差几步的距离,如果不出意外,就要被他长臂一伸彻底捉住的时候,是巡逻的警察救了她。
“抱歉,我在这里迷路了,可以带我上山吗?”
图南戴上口罩,气喘吁吁地问,警察没有认出她,但还是非常热情地邀请她上车,承诺把她送到第三道警戒线前面。
坐巡逻警车离开的时候,图南假装不经意地回头一看,阴湿小蛇还在昏暗的地方紧紧盯着她,视线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她的身上。
在第三道警戒线前面,图南下车,快步向国家队驻地酒店走去,这段路很短,只有区区三四分钟的路程,只要她快一点,就不会被库尔图瓦捉住。
图南这么想着,脚步逐渐加快。
拉尔斯本来晚餐结束,和弟弟一起在房间里打游戏,后来弟弟去浴室里“洗澡”
,他就出来散步透气。
正双手插兜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会儿,就碰见快步朝酒店走去的图南。
他绝不可能看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背影,拉尔斯没有思索就跟了上去。
众所周知德国人身材高大魁梧,壮得能压死一头牛,并且肩宽腿长,所以投在地上的阴影又大又长,简直就像是一头大怪兽。
图南实在是被库尔图瓦给搞得精神紧张,察觉到被一道从后而来的“鬼影”
笼罩,想要加速往前跑,突然腰间一紧,吓得她差点失声,“啊!
不要,放开我,救命!”
“你怎么了?图南尔,是我,拉尔斯。”
“拉尔斯?”
图南心慌慌地转过头,拉尔斯顺便手臂用力将她整个转过来。
因为高纬度日耳曼人多是“冷白皮”
的特点,月光洒下来,照在拉尔斯的脸上,像极了黑夜里出没的吸血鬼。
夜晚的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顿时有种寒意刺骨的感觉。
图南强忍着恐惧,抬头查看,这个有着刀削般的年轻英俊轮廓,五官深邃,金发蓝眼睛,鼻梁高直,下颔线条分明,长相非常日耳曼的帅哥不是拉尔斯本德还能是谁。
“是你,拉尔斯。”
图南惊魂未定地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是在散步吗?”
这对双胞胎兄弟就连动作都是同频率的,更别说生活习惯,所以当拉尔斯出现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寻找斯文的身影。
现在不过是下午七八点钟,按道理来说,应该刚刚吃完晚餐,拉尔斯如果是在散步的话,身边一定会跟着斯文本德。
拉尔斯呼吸一紧,刚才在黑暗的地方没有看清楚,现在他才发现,图南脸颊绯红,顾盼之间眼眸波光潋滟,仿佛一颗熟苹果在诱人采撷,喉结不禁微微滚动了一下。
拉尔斯没有立马开口回答,图南也不例外,德国人大多情况下都是性情高冷沉默寡言的,像小卷毛穆勒那样的是非常罕见的特例。
如果熟悉的话就会知道,哥哥是那个不经常说话歪嘴一笑的酷哥,而弟弟斯文才是话痨,哥哥看起来帅帅的,弟弟看上去有点憨憨的。
“他正在忙自己的事。”
拉尔斯还是开口了,一句非常言简意赅的话。
图南听到了,但是感觉非常莫名其妙。
自己的事?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忙活,并且连最亲近的哥哥都不方便在场。
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想不明白,图南决定去思考这个麻烦的事,相较于斯文本德,她更担心眼下这种情况,腰肢掌握在拉尔斯的手中,并且就算她轻轻扭动,多次暗示他自己想回去了,他也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