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找王寡妇。
金戒指这烫手山芋,得赶紧弄清来历甩出去。
不然永远是个把柄。
王寡妇家还是那副破败样,院门虚掩着。
我推开进去,院里静悄悄。
那几盆花喝饱了水,精神了不少。
我走到屋门前,敲了敲:
“翠花姐?在吗?”
里面窸窸窣窣一阵,门吱呀开了一条缝。
王寡妇探出半张脸。
头发乱蓬蓬的,眼皮有点肿,像是没睡醒。
她看见是我,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起笑,把门拉开些。
“哟,铁柱兄弟啊,稀客稀客,快进来。”
一股子说不清的味儿,扑面而来。
像是汗味。
还有股子男女事后的膻腥气,混在一起。
这王寡妇,夜里准是又找哪家的野男人了。
我皱皱眉,跨进门。
屋里光线暗,摆设简单。
炕上的被子凌乱堆着,像是刚匆忙起来。
王寡妇就穿了件碎花汗衫。
下面套条松松垮垮的裤子。
汗衫薄,没穿兜兜。
胸前晃晃荡荡。
她脸上疲态明显。
但眼里那点惯有的风流劲,还没散。
她也不避讳,随手拢了拢头发。
身子一扭靠在炕沿上,看着我笑:
“咋想起姐来了?林燕妹子刚生完,伺候得不舒坦,想找姐解闷儿?”
她这话带着钩子,眼睛往我下身瞟。
我别开脸,没接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