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果然是不可测的。
我正全神贯注发着呆,突然感觉有人捅了捅我。
这两天在能见人的时候我还是很中规中矩地穿着那件又重又厚的盔甲,不得不说这盔甲实在很重,也很厚,穿上之后好像什么感官都没有了一样,就像个机器一样,很难想象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千千万万的将士都披着这样的东西上阵,看起来会不会像是些冰冷的机器在厮杀。
但是为什么我还能知道有人在捅我呢?
因为它会响。
是的,它会响。
盔甲自然是金属做的,虽然东西能挡挡枪挡挡刀什么的,但是他有一个比重更大的缺点,那就是在碰撞的时候会响,不仅尖锐,还持续很久。
弄得我头皮发麻,差点就要冲泛夜喊“你要干嘛”了。
基于环境的压力,我只能将一腔怒火化作眼中满满的怨念,直直的盯着他。
透露着“你最好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宗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的讯息。
暂时无题
面对我凶狠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一抹狭促,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向下看,但他自己却不看。
当下我并没有怀疑,只是很不情愿地瞥了一眼。
但只一眼,就足够让我怒气冲天,也足够把我晃得眼冒金星。
原来只一会儿,操练已然开始了,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操练竟然是由千枭主持的。
他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挥动着鲜红的旗帜,谣耀眼犹如星辰,城下声如雷动,激昂慷慨,万数士兵披甲列阵,战戟长枪无不反射着初升的阳光,夺目异常。
我被那光晃着了眼睛,无论睁眼闭眼依旧是有无数光点在眼前挡着视线,恼人得很。
我索性“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适应黑暗。
所以,这次的操练我所收获的除了贯穿满场的呐喊和兵器的碰撞声,别无其他。
不过司空辕接下来倒是又给了我一个机会,他以先头怠慢了的缘由又为督都办了一场洗尘宴。
宴席在他的主帐里进行,所有有点威望功绩的人都会露面,所以我趁着他们赶赴主营帐的空档,偷偷溜了出队伍。
其实我觉得在战况节节败退的时候搞这种声势浩大的洗尘宴,司空辕的用意,怕只是为了探探我们这一行人的底子。
就连今天这个所谓的操练也是如此。
确实,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却横空冒出来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稍有不慎就会露了马脚。即便换做是我,我也会试探一番,更别说司空辕这只看起来忠厚无害的狐狸。
不过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那他必然是要大失所望了。对于千枭这个人,我虽不甚了解,但在是能在赫连那个不省油的灯身边呆的,怎么着也会有两把刷子,我一点都不担心他。
相反,我对于自己倒是有点不自信。
青天白日,我可不敢大摇大摆地只身闯禁地,不过前两日来多了,倒也算熟悉了些。避开了那些在四周巡逻的卫队之后,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混进去而已了。
我回到昨晚上的小路口,就在院落门口不远处,我昨天晚上到过的。
我记得,昨夜那个人似是凭空出现在院子里的,当时我没怎么细想,但是自我看到相距不远的另一个入口时,我就知道了,他是从那儿进去的。
索性入口所处比较隐蔽的偏巷,三下五除二就下了那条暗道。
果然,里面是一如既往的黑,即使上面是大白天,即使上面阳光灿烂,这里也还是阴暗冰冷。
我靠着墙摸索着烛台,但是行不过多少米,我摸到的不是烛台而直接是有一堵墙。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