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为何他在幻境中神魂是一朵花。在他微愣时,她已化成人形,还摸了他,他更加不敢变成人形,不然两人更加尴尬。
所幸她不知道摸的是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叶景酌率先打破寂静:“茶鸢,晏霁月带伤回来,此时在中阳殿休养。”
茶鸢闻声,抬起头:“他伤得重不重。”
“不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哦。”茶鸢有些可惜,“你身上有防御的灵器吗?”
“有。”他拿出一支绿色孔雀羽簪子,款式是男款,这样颜色让茶鸢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茶鸢接过并没有戴在头上,而是将其贴身放在怀中。
“茶鸢,我上次说过,我会一种秘法能将别人所受之伤转移到自己身上,我现在为你施法。”
“不用了,我有法器护身,没有大碍,若是你不放心多给我几件。”
“嗯,我会尽力保护你。”他又拿出几件上品防御灵器,抹去印记,交给茶鸢。
茶鸢都带在身上,皮厚得不行,就算晏霁月是化神修士,一招半招也打不死她。
她总算有点底气。
两人等到夜幕降临,才前往中阳殿,北斗七星还差一颗,果然光结契是不行的。
中阳殿外守着两名弟子,弟子通报后,叶景酌才带着茶鸢进内,中阳殿是历来掌门所居之处,透着古朴的气息。
晏霁月是青云门最年轻的掌门,他当上掌门,并没改变殿中的陈旧的摆设,可见他非常敬重以前的老掌门。
为此,茶鸢对他的恨意一点也没消,不是受记忆的影响,而是她此生受过的最重的伤,全是拜他所赐。
她连骨子里都有点怕这人。
但是,她没有一丝逃避,刚回青云门就来刺激他,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她迫不及待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很解气。
叶景酌让茶鸢等在门口,他先进去承受怒火,他走入殿中,晏霁月正在桌案前处理门派庶务。
叶景酌恭敬的行礼:“父亲。”
晏霁月抬头:“生儿,找为父何事。”
“父亲我来请罪,我与茶鸢已结成道侣,生死不离。”
晏霁月握笔的手顿了一下,将神识投在他身上,看到同心契的那瞬间,他气得额筋暴起。
“逆子,你是想气死为父?”
“儿子不敢。”
晏霁月强行压制怒火,尽量维护当父亲的颜面,沉声道:“你让她进来。”
茶鸢进来后,行礼道:“伯父。”
“大胆,谁允许你叫我伯父?”晏霁月气得将手中笔,砸到她身上,在防御结界上撞得金光闪闪。
茶鸢心惊不已,防御罩这么快就破了一个,若是砸在她身上,骨头都要断。
她站直身,不再说挑衅的话,安静得像个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