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绝对不是对小芋过分溺爱才不让她学绣花的,实在是这姑娘绣品太坑了,用冯氏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抢救无效,直接宣布天赋为渣的废品,就算这样,冯氏也还是尽可能的拘着她多少学一点,但自从小芋与屈函的事情曝光后,冯氏就不再逼着她拿针了。
当时就惹得孙媛媛几人羡慕那个嫉妒恨,为啥这好事没伦到自己头上呢,按冯氏那话就是屈函那小子上没老下没小,小芋嫁过去之后也不怕长辈挑剔,索性就不拘着她学这学那了,一嫁过去就是当家作主的主母了,谁还缺那点零碎玩意,所以在管家上过了冯氏的考核后,就直接出师了,成了现在这样闲的蛋疼。
“舅母那是对你们好,以后嫁了人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绣品还不让婆家笑话啊,我是烂泥巴扶不上墙,要不然舅母会任我这样蹉跎才怪。”避免被直接拍死,小芋忍痛选择自污。
说起母亲的好,孙媛媛自然是高兴的,但一看针线盒子里那未完成的女红。又开始怂了。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巴不得有你那好运气。这小小一件东西简直要了老命,不如练剑来的痛快。”
提起练剑,旁边跟着丧气的孙潇潇顿时道:“我前段时间跟着师傅学的那套剑法还没练熟呢,楚晔那小子据说已经学会了,再没几天说不定就让他超过去了,没脸见人了。”
孙妍妍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随意翻着盒子里的绣品。趁着这空档休息一会,三人中。她的女红是学的最好的,但耐不住起步晚,再加上之前的心思都用在了作诗习字上,现在的女红拿出去也只能勉强算可以。因此这段时间真是卯足了劲猛学,这一对比更是显得孙媛媛俩人不行了。
孙媛媛现在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就发怵,连忙把针线盒子放的远远的,“要我说啊,还是像小芋那样,找个省心的男人才是正经,到时候像小芋那样只要管家上差不多,我娘子说不定也不逼着我们学这让人头疼的玩意了。”
“呸,不害臊。张口闭口找男人,让大伯母听见不撕了你的嘴。”孙潇潇吐吐舌头,羞羞脸。
孙媛媛脸一横。混不在意:“那有什么,别跟我说你不找相公,婶婶天天发愁还不是为了你们俩。”
“呵呵,你们俩啊,就没有不吵的时候,不过大姐这想法是没错。可全京城有几家跟屈家那样的,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大姐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大伯母那边也要好好把把关,保准给你找哥如意相公回来。”孙妍妍打趣她道,见她说起屈家也没有什么反应,几人这才相信她是真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孙媛媛恼羞成怒过去抓她:“就你伶牙俐齿,过几天让我娘给你找个俊相公,赶紧嫁了得了,省的老在家里打趣我。”
进来嫁人找女婿可是孙家的一大重事,三个姑娘过了年就十六了,在大楚就是说亲的黄金时期,先定了亲,过两年十七八嫁过去,姑娘发育好了个头也长成了,正是花骨朵般的年龄,来年说不定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传宗接代向来是人伦第一大事,不管是富家大族还是贫家小户。
这段时间来孙家提亲的也不少,但经过一层层的把关,最后都没能说成,上到孙崇武这个大家长,下到孙文杰这些小辈,除了说话还不利索的笑思成,谁都能说出个三五道来,因此这女婿挑的也格外的艰难。
前几天来了个侍郎家的给大儿子说亲,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孙家向来不注重门第,这官职上的差距也没什么,但孙崇武见过那小子,说长的还行但就爱那个吟诗弄月,跟咱家不对付,孙永林倒是没有嫌弃人家喜爱文学,他也见过那小子,却是觉得以这孩子那小身板说不定还经不住孙媛媛一拳头,万一将来小两口闹了别扭,闺女一拳把人给打坏了,那还得了,果断拍掉。
之后又加上孙文勇孙文杰几人提供的小道消息,这个说他哪天哪天去了青…楼,那个说看见他哪天跟着个小娘子上街,直接把人祖宗十八代外加从小到大所有糗事都挖了出来,冯氏那里哪还有说亲的心思,直接给回绝了。
就这样一直快拖到夏天都要来了,三人的亲事还一点谱都没有,可愁坏了冯氏,越加拘着三人的性子,说什么也要把闺女侄女给培养出来,叫那些看不上他们家的人给后悔死。
其实三人婚事为啥这般老大难,说来说去还是孙家这地位不上不下,官职是高了,也有实权,但朝堂上大多数官员都是两派人马,孙崇武那脾气又臭又硬,两派人马拉拢不过来,自然也就晾着他,想要提亲的根本没有,这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大半女婿来源,剩下都是些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二个就是孙家姑娘不喜女红,只爱武枪弄棒的名声让人望而却步,真正的高门大户讲究多,光是不学无术这一条就被人家给过滤了,剩下不在乎的又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孙文勇更是把人给往死里查,能看上才怪。
你说这如花似玉的三个小姑娘还真是愁人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接二连三
听到这个声音,宣帝和小芋都本能的皱了下眉,没错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长兴皇后!
小芋随即哭笑不得,这是有多怕她霸占了她侄儿啊,用不着每次这么准时吧。
宣帝则是忍下心中的不耐,黑着脸道:“皇后为何三番五次阻挠,朕做什么决定恐怕还轮不到皇后置喙。”
长兴皇后眉头跳了跳,宣帝这话有着实不好听,但长兴皇后既然都阻挠了一次了,也不介意阻挠第二次了,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自家闺女还没找到的情况下就把屈函定出去的,虽不是针对小芋,但也差不多了吧,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坏事做尽了也省的以后后悔,她已经后悔过一次了,绝不容许再次犯下上次的错误。
只是她匆忙听小太监禀报小芋又进了宫,唯恐宣帝再次匆忙之下给屈函赐了婚,听到消息就立刻赶了来,只听到小芋求宣帝赐婚,连给谁赐婚都没搞清楚就匆忙阻拦了。
“皇上请三思,自古以来,赐婚者无不讲究个门当户对男才女貌,这首要便不符合,就算勉强成了亲恐怕也非佳偶,还平白糟了记恨,实不应当如此莽撞的。”
长兴皇后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若是换个不知情的人听到定要大赞一声皇后娘娘明事理,但这话听到乾坤殿内四人的耳朵里就有了另外的意味。
宣帝是想这婆娘还当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天赋,这段道貌岸然的话一说出怎么都占理,却不想想这大楚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刘公公则是为皇后娘娘捏了把冷汗。皇后娘娘您可真敢说啊,没见皇上他老人家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吗,这尼玛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小芋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暗暗握紧拳头,特么你阻拦老子的婚事,看在屈函是你亲侄儿的份上,咱不跟你计较。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