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根据如此肯定我会愿意?”
“你要是不愿意,早就逃走了,还会在这里对我继续使用verbal abuse语言暴力玲玲子,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狠心。”
月玲听到那玲玲子,他像称呼她玲玲子一辈子了一样,心里一阵发毛,“你不要叫我玲玲子。”
“我不会再对你言听计从了,玲玲子。”司马诡秘地笑,“你习惯了就好了。”
月玲又翻一翻眼睛,不知道司马开始叛逆是好事还是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古巴瓜纳亚拉瀑布
他们散一会儿步,司马继续开车。
“你这是到哪里去呢?”
“怎么,一定要知道目的地?”
月玲想,你不知道我是控制狂?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一定要知道下一步的时间空间,做出下一步对策。
“你可不可以放轻松点,相信我。”司马诚恳地说。
月玲的眼睛里的闪光暗淡一点,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放轻松点,我怎么可以做得到?还不如他跳上来快点完事,这种等待期的紧张在不断放大,无边无际。
她把头别转向窗外,古巴的道路都是双向单车道,各式交通工具都有,自行车马车,甚至像现在,司马静静等一群羊在暮色中横穿马路,时光似乎倒流,回到上个世纪。
他扳过她的头,直视她的眼睛,说,“我比你更着急。但是,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能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月玲的脸又红了。也许把这辈子的脸都红完了。
她和克明的第一次是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不要让思路溜到那里去,打住,不要。
司马又说,“你如果想起他,我不介意。”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看她。
月玲使出全部控制狂的控制力也没有控制成功,终于泪光莹莹。司马当然是知道的。
《鸽子》里唱,
“姑娘你却变成了别人的新娘
可知道姑娘我还在为你漂荡
像一只鸽子在海面上寂寞的飞翔”
她当时从未顾及司马的心情,此时换一种角度去想,他也曾像一只鸽子在海面上寂寞地飞翔。
奇怪,叫她想起克明,她倒不想了。她只是在那里回想,刚才,皮肤巧克力色的女歌手深情款款,双手握着那两个沙锤,沙沙,沙沙,每个国家都有音乐慰济人的灵魂。
沙锤是最忄生感的乐器了。《加州旅馆》里也有沙锤,
Hotel California (The Eagles)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行驶在荒漠公路上,
cool wind in my 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遥望远方,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 head grew heavy我的头越来越沉,
my sight grew dim。视线也变得模糊。
月玲回想着这首学生时代听过的歌,头也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完全不知道车子已经开进山区,最深的暗夜,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没有路灯,前后也都没有车,只有司马开的这一辆的车头灯,在弯曲的山路上,一路前行。
“嘿,嘿,醒醒,你真能睡啊。”
“啊到了?”月玲跳起来,像受惊的弹簧一样。
月色中,眼前是一座粗旷的木质小屋,脚下是泥地。
司马扶着月玲下车,月玲一面因刚睡醒昏头昏脑,另一面在想司马你不要侍候得这么好,我好歹也是坚强的职业妇女。
但是她现在有更重要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