妡婉温柔道:“皇阿玛,儿臣生母,文懿皇贵妃是遭当今皇后与静妃联手惨死,就算皇上不念皇后插手朝政一事,也要为冤死九泉的额娘,洗刷冤屈!”
温柔的语气,坚贞的态度。
晗月有些紧张,强作镇定道:“妡婉,莫要胡说!你曾经的养母可是皇贵妃啊!难道你这样心性的孩子受了皇贵妃的唆使?”
南卿冷笑道:“晗月,你觉得事关重大,那可是妡婉的生母啊,她哪会因为臣妾一时的抚育之恩,而让自己额娘九泉下还不得安宁?”
皇上眸色骤冷,提到文懿皇贵妃,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道疤。
皇上冷冷质问道:“此话当真?妡婉?”
妡婉泰然自若道:“回皇阿玛,儿臣所言属实,若不是皇后娘娘给额娘送上好的坐胎药,额娘怎会在体虚至极之时骤然有孕?若不是你和孝淑皇后唆使静妃,静妃怎么会戴上麝香香囊?那时静妃不得圣宠,哪里能得到名贵的麝香?明明就是你和孝淑皇后在暗处操纵一切!”
晗月狡辩道:“婉儿!你怎么能胡说?本宫好歹是你的嫡母,你如此口说无凭,空口白牙地污蔑本宫,意欲何为?还是一早就和皇贵妃勾结好了?”
皇上也渐渐理智,神情微微缓和道:“事关重大,有关容之的冤屈,妡婉,你可有证据?”
贞妃这时缓缓走了进来,给皇上,晗月,南卿行礼。
贞妃跪下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禀告!”
晗月见是纭宜,心中有些慌乱,想到南卿同纭宜的关系,神色险些憋不住。
皇上点点头。
贞妃缓缓道来:“臣妾当年生禹润的时候,发福了不少,但明明有太医调理,可以早早恢复,臣妾去了御膳房,拷问了当年伺候臣妾和禹润膳食的厨子,一问才知道,原来皇后早就布了一盘大棋,她指使厨子让臣妾发福失宠,多食寒凉食物,让臣妾日后难以有孕,甚至还给孩子吃些不利之物,让禹润从小体弱!臣妾身为母亲,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孩子受罪,如今知道真相,便来找皇上,对皇后娘娘严惩不贷!”
皇上眸色阴郁地看向晗月,贞妃素来平和,不会好端端构陷他人,况且贞妃还救过皇上一命。
“皇后,此言属实?”
晗月急忙开口道:“皇上,贞妃素来和皇贵妃交好,其中用意,难道还需臣妾多言么?”
南卿反唇相讥道:“皇后娘娘,既然如此,那便让那个主厨上来吧,光凭臣妾和贞妃两张嘴也确实说不明白什么。”
皇上点头。
主厨齐康进殿后,瑟瑟发抖地给几位娘娘行礼。
齐康见了皇上赶紧跪下求饶道:“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都是皇后娘娘逼得奴才,要不然奴才一家老小就没命了!饶奴才一命吧!”
皇上望向晗月,眼底的神色冰冷道:“皇后?”
晗月强装镇定道:“皇上,此人说的话不能信!万一是皇贵妃贿赂指使呢?”
皇上又看向南卿。
南卿冷哼一声,解释道:“皇上,派人去齐康家中查探查探,便可知道结果。”
皇上应允,此事大局已定,水玥见自家主子输定了,便为她顶罪道:“皇上,不用查了,是奴婢背着主子私自陷害贞妃母子,事情跟皇后娘娘半点关系都没有!”
皇上没有说话。
贞妃质疑道:“一个小小婢女,没有主子指使,你敢做这样的事情吗?”
“哪里不敢,奴婢只是见不得主子遭皇上冷落,我家娘娘生性良善,怎会主动陷害别人,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水玥的声音非常决绝。
晗月不舍地看了眼水玥,小小的声音:“水玥。”
水玥没有搭理皇后,只是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听候皇上的发落处置。
皇上摆摆手道:“处死!”
水玥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晗月,淡淡微笑,晗月心里不舒服道:“皇上,水玥毕竟伺候臣妾多年,还望皇上给她个痛快!皇上!”
皇上没有搭理她,其实谁都知道这是水玥为主子顶罪,皇上碍于情面没有让晗月受罪。
南卿见此事告一段落,皇上陷入沉思,缓缓开口道:“皇上,启瑞一事,臣妾至今没有告诉陛下,不如趁此机会,一并让皇上明察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