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如让我去。”
琴酒的目光落在监控视频里。
那位先生忠诚的心腹,比他要早10年得到代号的斯米诺。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重新站立起来的身影。
后颈是神经汇聚的地方,连接大脑和全身,而松田阵平的力量,完全可以捏断斯米诺的脖子。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残了,就是死了。
琴酒心脏翻腾着戾气,很想捏起手枪就这么冲出门,把不听话的梅斯基特四肢打断,捏着他的脖子丢到boss的面前。
至于斯佩塞?
直接杀了。
“斯米诺不在身边,你就是保护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BOSS倒是很淡定,他甚至还拍了拍沙发,示意自己最忠诚的狼王:“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别急,Gin,会有你大开杀戒的时候。”
琴酒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违背那位先生的命令,安静的回到侧对着门口的方向,双臂抱在胸前,靠着墙。
但他的枪没有回鞘,而是被那是只左利手牢牢的攥在掌心。
那位先生侧过头,问另一侧的托蒂:“沙朗去哪了?”
管家忠诚的弯下腰:“贝尔摩德大人觉得松田阵平能这么活蹦乱跳,绝不是药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这一次,BOSS倒是沉默了挺长的时间。
“霍兰斯?还是——桑格里厄?”
托蒂彬彬有礼的回答:“他们在训练营时,曾经在那座岛上单独相处过一日两夜,他们也都是松田阵平的师长。”
监控视频的画面一转,因为更换老备用通讯频道,很快被察觉到行动异常的两个穿着作战服的男人受到了围攻——那位先生认出其中一个是他关注了很多年的卷发孩子。
而面对两头夹击的冲锋枪扫射,这两个人几乎是同步扑向对方,卷成一根麻花……不,两个人边滚还能边开枪,大约是卷成了一卷鞭炮。
引线被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光乍现。
最后斯佩塞用手挡住了没能躲开的子弹,然后被卷发青年迅速的拖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监控死角,留下了满地的守卫和浓密的硝烟。
BOSS感慨:“我以为,只有在阳光下生长的花朵,才会眷恋相依共生的枝叶。”
托蒂正打算说点什么,房间里的琴酒却发出一声冷哼:“相依共生吗?那待会儿就让桑格里厄来选择,霍兰斯和梅斯基特,她到底是想让谁活下去?”
BOSS颇有深意的看了琴酒一眼,琴酒冷淡的回望着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
虽然是这样桀骜的性格,但也是最好用的下属,至少对于那位先生来说,琴酒好过一切勾心斗角的棋子们。
还没伤到爬不起来的黑衣大汉们陆陆续续的开始爬起来。而听着声音赶到的支持也开始给还没死的成员急救,又或者给已经没救的成员补枪。
那位先生再一次望着监控视频中松田阵平身影消失的那个位置,有些遗憾。
社会化过度也不是好事,如果当初霍兰斯遇到的是萩原研二,那么留在外面还算能说得过去,但偏偏是松田阵平。
22年前,15年前,如果早就折断他的羽翼,带回组织,磨灭他的过往,让他跟琴酒一起长大,就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阿拉,现在才想逃走,是不是有些晚了?”
桑格里厄拎着小皮箱打开内室的门,随即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
千面魔女、不老的妖怪、那位先生最宠爱的女人——哦,最近又多了个Fbi起的外号,「腐烂的金苹果」。
总之,那个神出鬼没千变万化的女人,此刻就以本来的面目,悠闲的坐在她的椅子上,双腿交迭,高跟鞋晃啊晃,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怎么穿越腥风血雨的战场出现在这里的。
桑格里厄知道贝尔摩德似乎是属于自己这边的。
霍兰斯一直在他的黑名单里,但霍兰斯有她的邮箱地址,虽然她从来没有响应过。但是霍兰斯知道她看过他发的每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