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下午2点多,松田阵平这才放下手机,感觉有些饿了。
他虽然住院,但没有伤也没有病,完全可以自己起身去食堂,再加上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于是拒绝了所有人送饭的请求,表示自己会去食堂吃饭。
可是这个时间点了,食堂想必都关闭了吧?松田阵平揉了揉脑袋,从床边柜上掰了一根香蕉过来。萩和班长虽然没有来送饭,但是吃的喝的与水果都堆满了床头,估计也想到了松田阵平懒得起床出去吃饭的可能性。
他一边啃香蕉,一边在塑料袋里翻翻捡捡,下午萩下了课肯定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可以指使他出去买饭,现在就先靠着蛋糕卷和巧克力饱腹吧!
掰开一块巧克力的松田阵平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微微挑眉,心想,是医生么?
他等着对方敲门,门突然被拧开了。
“当当当-小阵平!我给你带好吃的来啦!”
卷发少年有点意外的坐起身,手里的那块巧克力放到一边:“萩,你怎么来了?”
萩原研二撅起嘴:“我怎么不能来了,我可是担心的一天课都没上好呢……人家刚问过护士了哦,小阵平,你中午果然没吃饭是不是?”
松田阵平一边抽出纸巾擦自己的手指,一边侧过头:“我躺了一天了,输了那么多葡萄糖,还吃得下饭么……倒是你,喂,给我过来。”
语气有点威严,萩原研二顿在原地,抱住胸口:“不过去,小阵平好凶哦,要干嘛?”
把纸巾团成一个小球,丢进垃圾桶,卷发少年的冷淡的问:“你逃课了?”
“那个,最后一节课是实践课,所以我趁上节课结束后偷溜了出来,人家实在是想见小阵平嘛……”
在半长发少年的注视中,卷发少年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算了,那你快点把饭给我啊,我都要饿死了!”
萩原似乎也松了口气,赶紧把纸袋递了上去:“小阵平还说不饿呢,果然是在虚张声势——”
只见触碰到纸袋的前一秒,卷发少年骤然抬头,那双暗色的眼眸中沉浮着锐利的刀光,手掌一翻,扣住对方的手腕,随后一个擒拿就把对方按在了床上。
萩原研二呆了一下,似乎是有点茫然的看着他。随即听见少年声音冷漠的问:“贝尔摩德,你玩够了么?”
「萩原研二」大概沉默了一秒,随后,沙哑魅惑的女性笑声从那张俊朗的面孔传出,声音逐渐变大:“哈哈哈……阿拉,为什么会被看穿呢?”
因为你的脚步声就不是萩。
萩撒娇的时候会自称「hagi」;萩就算明知道会挨揍,被自己呼唤的话,也一定会来到自己身边;萩不会跟他说这么半天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萩不会随便逃课自己出现的,自己又没什么事,他正常在下课后跟航一起过来……松田阵平想着,眼眸下垂,顺手撕下对方脸上的易容,萩的脸发出这种声音,他有点想吐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才不会给这个女人了解更多他们之间事情的机会,也不想在组织人员的面前,表现自己对萩的在意。
然而千面魔女毕竟是能看穿人心的魔女,她的眼波流转,心里却恍然:“嘛,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哦……毕竟,那可是你的幼驯染嘛……你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比亲生父母都要了解彼此,他的任何异常,你都能轻易看穿,对吧?”
她的唇瓣微张,轻轻吐出一个词:“梅斯基特。”
卷发少年皱着眉松开这个女人,心里有点烦躁。
组织成员大多数都喜欢隐秘行事,不管是他的三个老师,还是托蒂、爱尔兰。甚至是嚣张的琴酒,都是习惯于隐藏自己的人。
但是贝尔摩德不是,她喜欢也习惯站在视线的中心,站在舞台的中央,在举世瞩目中隐藏住淌血的枪。
能够易容的神秘主义果然很烦。
怪不得琴酒会在分别之前烦躁的暗示他,要小心贝尔摩德,这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女人。
“如你所见,失约是我也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