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到了南宫府;随从叫了府卫开了门;虎贲氏下马进府;随从牵了马从侧门进了;自去歇息自不必提。
虎贲氏大步流星走向静厢;为能马上见到爱妾心情欣悦无比;忙碌了一整天;他最想做的就是拥着心爱的美人入眠。到了静厢门外;见灯已熄了;想爱妾已经睡了;刚想推门而入;又一想;还是先别扰她了;美人说过;好睡眠可养颜;待明日养成更娇柔欲滴的小花;我虎贲氏再尽享艳福……略一沉吟;虎贲氏向梅母房里去了。
梅母刚刚躺下;正要熄灯睡觉;忽听房外有重重脚步声;奇怪;会是谁?正想着;门已被一把推开;一个孔武精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竟然是虎贲氏!
这下梅母吃惊不小;盯着虎贲氏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怎;怎会——”
“怦”关上门;虎贲氏开始宽衣;“什么怎会不怎会?不欢迎我?”
梅母吓得忙道:“怎会怎会——”
“你除了说这两个字还会别的不?”
“会会;”梅母起了身坐到镜前;慌乱地理了理妆;兴奋得手指都在颤抖;不会是做梦吧;大人居然来我房里了?!好不容易理完了妆;回头看到只穿了素白里衣的虎贲氏已经躺到席上;那强壮的身躯、袒露的胸肌……梅母忽羞红了脸;扭捏地走到虎贲氏身旁坐下来;柔声唤道:“大人——”
虎贲氏已感到丝丝困意;眼皮沉重难支;忽见梅母态度暧昧地瞧着自己;道:“怎么还不睡?”
梅母少女般羞答答地点点头;先去熄了灯;又缓缓地褪去衣裳;只着了丝薄里裙躺到虎贲氏旁边;指尖在他胸肌上撩拔。
虎贲氏本就困倦;被梅母指尖一撩拔;竟响起了鼾声。越来越响的鼾声象一盆冷水浇在梅母躁热的心上;脸上的羞红瞬时变成青白。本以为你来宠爱我;竟是来睡觉!有了那个贱妾;我梅母在你眼里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大人呐大人;难道你忘了;我梅母刚陪嫁过来的时候;这房里的席上不也通宵欢爱过么;为何如今连看都不看梅母了呢!
梅母越想越气越气越悲;哪还睡得着。不行;好不容易大人来了我这里;我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不得与大人尽情欢爱;也要奏那贱妾一本。
主意已定;梅母起了身走到室角;拿起青铜灯盘扔到地上;静夜里发出清晰的一声响。
虎贲氏正睡得沉;忽一声响传入耳朵;多年训练有素的警觉性令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黑暗喝道:“什么人?”
“大人;是梅母起夜不小心弄倒了东西。”梅母故作慌张地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虎贲氏嘟哝了一声;重新躺下了。
梅母见虎贲氏又要睡去;忙坐在他旁边;道:“梅母惊扰了大人好梦;大人为何不怪责于我?”边说边轻轻推了推虎贲氏。
见虎贲氏不作声;又道:“就知道大人对梅母好着呢!”说着偎入虎贲氏怀中;将胸脯抵在虎贲氏胸前;双手环上虎贲氏的腰;“大人;你闻闻梅母身上有没有香气?”
虎贲氏的睡眠被梅母扰得七零八落;正自心烦;又听梅母让他闻闻身上香气;气得睁开眼斥道:“什么香气不香气;自已闻去!”
说完正待继续睡觉;却听梅母抽泣着道:“自梅母陪嫁来;便一心恭敬地侍奉夫人和大人;就是梅母心里再爱恋大人;也丝毫不敢越礼。可那蔷妾有大人宠着;却对夫人不恭不敬;常常失礼不说;连夜里出去也不和夫人请示——”
“你说什么?”虎贲氏听到静蔷夜出;一下子坐了起来。
“梅母说;今夜蔷妾出去了;梅母是担心她一个女子——”
“出去了?又去看她姐妹了?现在还没回?”虎贲氏打断梅母;一连串急问。
“梅母只知她一个人出去了;不知回没回来。”梅母道;向虎贲氏身旁凑了凑;“大人;若说看姐妹;何至夜里出去?况一个人不带府卫不坐车;是看姐妹?我猜这事有点蹊跷。”
“你乱猜个屁!”虎贲氏骂道;嘴上不说;心里也犯了合计;起身迅速穿戴了走出门去;他要到静厢去看个究竟!
远远地见静厢黑洞洞地隐没在浓浓的夜色中;心里一沉;果然还没回!到了静厢外推门而入;“爱妾!爱妾!”虎贲氏唤着静蔷。没有人应;帏帐内空空如也。
静蔷的侍妾听到虎贲氏的声音慌里慌张地赶来;亮了灯;见虎贲氏拉长了脸站在帏帐旁;再一看帏帐内;蔷妾不知所踪;知道出事了;忙跪下道:“请大人责罚奴婢!”
“静蔷何时出去的?去了哪里?”虎贲氏沉声质问。
侍妾吓得声音颤颤;“奴婢不知。”
此时梅母也穿戴齐整跟了来;“大人;不是梅母乱猜;是蔷妾太过神秘;还望大人明查!”
“这是要查谁?”细柔的声音响在静厢门外。玄衣静蔷婉若仙子般走到虎贲氏面前;施礼道:“蔷妾见过大人!”
“爱妾去了哪里?”虎贲氏伸手相扶;本想质问静蔷何以夜出;但听静蔷柔声软语;心先酥了;哪还舍得吼。
“去看了姐妹。”静蔷答道。
一旁的梅母嘴撇成弯弓;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为何夜出看姐妹?”虎贲氏温柔地问。
气得梅母猛咬下唇;斜眼看着静蔷道:“又是姐妹!我看;哪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这位姐妹如何?”
静蔷微微一笑;向虎贲氏道:“大人不是说过;要静蔷的姐妹住进府里来么?”说完不待虎贲氏回答;走出门去;不多时领了一美貌女子来;“大人;她就是静蔷的妹妹。”转头对女子道:“妹妹;快快见过大人!”
女子依言见过虎贲氏;又向一旁的梅母也施了个礼。
梅母没想到静蔷真的变出个姐妹;愣了愣神;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