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舟:“你三十多岁离异之后带着勾保?
那你们的生活来源是?”
苗艳芳说:“哦。我在医院做保洁员。”
周淮舟问:“为什么勾保不能去做保洁员?”
苗艳芳说:“保保喜欢干净,保洁员他做不来的,打扫医院很脏的。”
周淮舟说:“没有别的工作适合他吗?”
苗艳芳说:“之前保保问我要钱,想做点小生意。
我是很高兴的,保保想创业,说明他有事业心。
男孩子有事业心,值得做母亲的支持。
所以我就把攒的一万块给了保保做生意。
保保第一个星期就挣了不少呢。”
周淮舟问:“做什么小生意了?”
苗艳芳说:“在学校门口摆摊卖玩具。”
周淮舟问:“那后来怎么不卖了?”
苗艳芳愤愤:“学校和城、管串通一气,不让保保在校门口摆摊。
有一次有个家长坏的很,付钱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
城、管来了就没收了保保的东西。”
周淮舟:“一万块打了水漂?”
苗艳芳赶忙说:“没有没有,还剩了五千呢。”
周淮舟:“还做了什么工作?”
苗艳芳说:“之前保保还在小区门口便利店干过。
保保被一个二流子给揍了之后,就没去过了。”
周淮舟说:“为什么被揍?”
苗艳芳迟疑:“哦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份工作是我给找的,有我的责任,没问保保喜不喜欢。”
周淮舟问:“勾保智力正常吗?”
苗艳芳太着急说话了,被自己的气息呛得咳嗽了起来。
周淮舟给她递了纸巾。
“咳咳咳我们勾保智力是很正常的。
小时候学习还挺好的,小学的时候”
周淮舟打断她:“等会?小学?”
苗艳芳说:“是啊,我们保保小学的时候考过好几回双百。
老师夸保保乐感好,有天赋。”
周淮舟看到苗艳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沉浸在了对自己儿子“辉煌”历史的自豪感中。
周淮舟看了一眼资料,“勾保被抓了三次,两次在地铁,一次在公园里?”
苗艳芳说:“是,那次我觉得完全是个误会。
而且我们也不管什么冤枉不冤枉,我们十分诚心的道歉,那女孩也是坏,不依不饶的,故意跟警察说的很严重。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周淮舟看着面前令人作呕的母子俩,强忍着心里泛起的一阵恶心,“你觉得人家女孩小题大做?这资料上人家民警可是写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