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消息,阿巧大可缓一缓再说,果然就听她声音沉下去,道:“又说,五房被寇贼洗劫了,死的死,丢的丢。”
即便再怎么同五房结仇生怨,这消息也如惊雷般吓得人一哆嗦。
陈舍微扯过被子给谈栩然盖上,撩开帷帐跳下床,急急问道:“什么叫死的死,丢的丢?”
“他们一家子早早得了消息往泉州来,在道上给寇贼追上了,下人死了伤了好些个,七爷从马车里颠出来,不知是给车轮碾死的,还是叫马蹄踏死的,而八爷和他家的姑娘现在还找不见人呢。”
阿巧说起这种事,也是直搓胳膊。
“那三房呢?”谈栩然在帐里穿好了里衣,又起身出来拿外衫。
“三房没同五房一起来泉州,好好的守着院门呢。没听说有个什么损伤,其实仔细算起来,还是小村落里多些人户受难,泉溪这一片只有五房遭难。”
“只有五房往泉州来吗?”陈舍微觉得困惑。
“也不是吧,好些人赶在泉州城门关前进来,五房得消息也算早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叫鬼跟上了吧。”
叫鬼跟上了的意思,就是倒霉透顶。
一时间,谈栩然和陈舍微都沉默下来。阿巧又道:“爷,郭管事叫我问你,要不要遣人回去一趟,看看咱们自家的近况?”
“不用,道上若太平了,老宅里自会有人来报信,叫他们都好好待着。”
其实城门都开了,外头想来也无事了。
陈舍微一听陈冬也丢了,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有些魂不守舍的抓着谈栩然的手,道:“看看阿绛去吧?”
方才还温热的掌心此刻满是冷汗,谈栩然点点头,随他下楼去书房里看陈绛。
人生在世,要么行万里路,要么读万卷书。
陈绛出门受缚,思想可没有,这才多少日子,书墙只有最上排还有空。
见父母双双携手进来,陈绛合拢书本,道:“阿娘,可舒服了些吗?”
谈栩然淡笑点头,陈舍微却笑不出来,又不想在孩子跟前露出点什么,只问她在看什么。
陈绛摇摇那话本,道:“这还说是市面上卖得最好的话本呢,可无趣了,狐女是通灵洞主,活了三四百年,什么男子没看过,就见了个被岳家嫌弃退婚的穷书生,就钟情不已啊?还给考官施以法术,叫那书生金榜题名,书生也好意思受之,羞辱岳家一番后,又娶人家闺女?那狐女也是脑子不好,见人家入洞房又嫉妒,又要迷晕姑娘替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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