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话落在池芡耳朵里,只觉得委屈,从前,她若落泪,这人一定放下皇子的身段,小心翼翼的哄她笑。
如今这份偏爱,短短几日就给了其他女人,思及此,她不由试探道:“寿王与姐姐的感情,好的真是让人羡慕。”
池浅眸光微闪,脸上立刻浮起一层愧疚之色,她慌乱的松开手,低垂着的眼底闪烁着心虚。
这一反应,更加验证池芡的猜测,她藏在袖内的手紧紧攥着,身体气的微微颤抖。
轮椅声渐渐飘远,直至消失。
池浅抬起头,对着她大方一笑。
想羞辱她?
她可不同意。
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女主光环,就连外表的风光也是别人塞给她的。
可,那又如何,她只需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就一定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池芡挥手让下人尽数退下,她转身落座,华丽的衣裙衬的她娇艳美丽,只是美人的表情太冷。
她垂下头喝茶,正眼都不带瞧下池浅,好似忘了这里还站着个人。
“母亲跟我说你心野了,起初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池浅挑眉,施施然坐到另一个主位上,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口。
心有内鬼的人不是她,何必替人着急呢。
池芡厌恶极了身旁女人自主的举动,抬高下巴训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一介”,池浅支着下巴,神色淡淡的打断她的话,“继续说。”
“啧,声音最好再嚷嚷的大点。”
赵辰安从残酷的斗争中安然保命,可见心性和手段十分了得,这偌大的太子府,上上下下肯定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妻族欺君之罪被人发现,他就算是太子,也要好好承担皇帝的怒火。
可惜,她现在还要借寿王妃的名头搞事,要不然直接拆穿池家,让他们落个满门抄斩的结局多好。
“我现在好歹是太子妃,姐姐,是不是有些过分猖狂了”,池芡恢复了平日的理智,优雅的放下茶杯,淡然出声。
池浅支着下巴,神情茫然,“妹妹在说什么?”
若不是见过女人的另一副面孔,池芡差点就信了这人的无辜,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心口还是堵的慌。
既然硬的没用,就如她母亲所教的,来一套软的。
想通其中窍门,池芡从腕间脱下一枚玉镯套进池浅的手腕里。
她拢了拢鬓角处摇晃的流苏,淡笑着开口,“姐姐,我们都是池家的女儿,理当相互扶持,相互照顾才是。”
池浅眯起眼,等着她接下来的棒子。
“姐姐,我们享受了池家带来的富贵,理所当然的要牺牲一些东西,回报家族。”
真不愧是母女,池浅忍不住轻笑一声,她扫了眼腕间的玉镯似笑非笑道:“自愿牺牲,和被逼牺牲,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