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拿着雪花膏,睨了眼身旁的糟老头。
男人的头顶光秃秃一片,灯光下,仿佛抹了一层猪油,瓦亮瓦亮。
他只有耳朵上还留了一小撮头发,稀稀疏疏的,让他的颜值几乎跌成负数。
“年轻时候俺就是冲你长的俊才嫁的,谁知道还没欣赏几年,你这头发哗哗掉的俺拦都拦不住。”
对此,郑父立刻识趣的脱下鞋躺下,不敢在挖苦自家婆娘。
本来郑母打算把雪花膏还给老二家的,听糟老头子这么一说,她立刻打开雪花膏给脸上抹了一点。
谁还不能抹点雪花膏了!
接下来的时间,池浅隔三差五都会去趟镇上买东西,渐渐空荡荡的屋子,被她的东西一点一点填满。
自从那盒雪花膏,郑母经常给池浅塞钱。
见她买的都是生活用品,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也都是花在她们母子两身上的。
反正家里也不是真差那点钱,她也不想当恶婆婆,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一天桌上,刘丽对着红烧鱼一阵干呕。
郑国栋连忙给她舀了一碗水漱口,兴奋道:“婆娘,你是不是有了?”
声音激动的带上了颤音,他没孩子,腰板挺不直,暗地里常常被村里人嘲讽没种。
闻到鱼味呕吐的症状,和池浅当初有喜的样子,一模一样。
郑母见此也连忙放下手里的碗,低声朝她问道:“那玩意是不是推迟了?”
刘丽得意的摸了摸肚子,朝郑母点了点头。
“哎呦,闻到鱼味那是八成有,现在,十成把握的有了!”郑母兴奋的拍掌说道。
人年纪大了,就想膝下多子多孙,长孙有了,现在大房也终于有了。
郑母搂过大孙子,亲了一口乐道:“三年多没娃,有了大孙子你们立马有了娃,俺看,叫啥胖兜,该叫福兜!”
对于儿子的小名是狗蛋,是胖兜还是福兜,池浅表示都可以。
反正被喊的又不是她。
儿子生出来,不就是玩的?
天冷了,池浅的存货买的差不多,她也就不在出门,专心负责照顾儿子,没事给他缝点尿布,教他说说话。
到了冬天,洗衣服太冻手,池浅一点不想干。
现在大房有了孩子,刘丽恨不的把过去受的罪一个劲发出来,别说洗衣服,就是家里的碗筷也不再收拾,和过去的池浅一样整天床上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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