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指干燥,抹不掉那些干了的血液,于是白宛低了低头。
干掉的血痂有股奇怪的铁锈味。
白宛微微蹙眉,离开分寸,司年的唇上已经染了一层水光。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跳,那晚的记忆纷至沓来。
于是,在角落里挣扎的理智被冲动打的奄奄一息。
四下无人,就连司年也是睡着的,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白宛另一只手臂撑在司年头顶,更加深了这次的“治疗”。
司年的伤势并不见好转,反而因为反复的摩擦有了越来越重的趋势,血腥味刺激了白宛的神经,那个试探犹豫的亲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可敲门声再次打断了白宛,她喘着气从那嫣红的唇瓣分离。
司年已经醒了,那双眼睛因为疼痛而蒙着一层水雾,又因震惊而亮出一缕天光。
天光照亮了一道幽径,幽径通向雾后隐藏的爱慕与痛苦。
她很快别开了白宛的视线,但就像方才包扎时的那样——司年坦诚的爱慕让白宛退缩,司年躲避的小心又让白宛更进一步的为非作歹。
她轻轻扳着司年的下颌,阻拦住了她要把脸埋进沙发里的动作,司年拼命躲避着视线,然而两人离得太近,她只能闭紧了双眼。
白宛这会儿没功夫计较别的事,她有些粗重的呼吸落在司年侧颊,唇上的痛麻还在叫嚣着存在感,那双眼睛里啧是实实在在的侵占。
白宛半点没有退开的意思,她起了坏心思,就着这样的姿势,扬声问道,“谁?”
管家的声音过了会儿才隔着门板传来,“三小姐,刚刚大少爷来了电话,说是霍医生明天有空,看小姐方不方便,叫他看看?”
司年听了这话,怯怯地睁开眼睛,看向白宛,白宛原本的不快和疑问在那双眼睛看来时顿时一消,她想到了什么,没回管家的话,而是盯着司年的眼睛。
“刚刚在楼下,是因为这事?”
没等司年回应,外头的管家听着里面没声音,又接着道,“大少爷说了,就算三小姐不为自己着想、不为夫人老爷着想,看在小铃铛一片忠心,受了伤还不忘求霍医生给小姐看病的份上,瞧一瞧也算不辜负了她。”
管家顿了顿,“小姐,夫人也是这意思,不管这么着,多个大夫看看,总归不是坏事啊!”
作者有话说:
白文誉:她为了我,连我的下人都愿意保护,她好爱我。
就是说,人生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