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朝醉酒,她却对着一个替身食髓知味,如今就连瞧着她的唇瓣,都会想入非非
白宛深吸口气,她想到之前为了遏制这种想法的出现,甚至叫了新的丫头来守夜,便心中懊恼,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收回了视线。
她盯着一旁的地板,神情肃穆,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思索。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地下室手记》里写,“什么更好——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
白宛也在某个瞬间闪过这样的疑虑,什么更好——生理性的快感好呢,还是柏拉图式的纯洁好?
每每产生这样的疑问,那夜的零星记忆就会涌入脑海,她深知面前这具身体的滚烫与柔软,享受她的顺从与爱慕
好比现在,自己明明抓着她的咽喉,她明明难过到流泪,可她仍旧没有半点挣扎的意向。
她是盘踞在自己身边的莬丝花,那样脆弱的、易折的
白宛明明最讨厌这样柔弱的东西!
可现在,她居然从这份柔弱里,看出些坚韧的态势。
大约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东西来比喻人,都总有失真之处。
人太复杂,勇敢刚硬一如罗司年,在她们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面前也是畏畏缩缩,踌躇不前。
可偏偏这懦弱柔顺的小丫头,却在这种事上表现出了一反常态的无畏和勇敢。
白宛心里的得意在看见茶几上的盒子时,变得更加恼羞成怒。
她喜欢她,居然还赶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她把自己当什么?
司年对白宛的坚定选择就像是冬日里的羊汤,她可以接受自己天冷的时候不想喝,但不能接受想喝的时候没有,更不能接受这碗汤去温暖了别人!
“你”
白宛话没说完,便听外面传来小心的敲门声,“小姐,老爷派人给小姐送盅百合雪梨汤。”
百合雪梨汤,清热去火。
她爹到底知道了她今天发脾气的事,特意叫人送来给她的。
白宛一脸不耐的收回手,“我不喝,拿走!”
送汤的下人:“小姐,这是老爷的心意。”
白宛手边没什么可丢的东西,她随手抄了头上的簪子,用力砸向门口。
“我说了滚!”
这下,外面彻底安静了两秒钟,之后,就是管家掏出钥匙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