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动指尖,勾着白宛的发,“不过不得不说,你作为一个敦促我完成主线剧情的监工,再关注员工心理问题上,还真是一往无前的让人惊叹!”
“不过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既然你这么想抄我的答案,我也可以告诉解题的关键。”
“比如,处理问题,最重要的是要抓首要矛盾。”
“像‘我是怎么想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和你的任务没有关系,你的主要任务是维持剧情,主要矛盾是你自己创建的罗司年,主要人物是那位在康家的舞会上大放异彩的男主,你不去关注他们,跑来和我探讨病理心理学,实在是让我很困惑,你今晚这么闲吗?”
系统觉得推测司年的行动动机很重要,可司年这不置可否的态度,实在是没办法让系统从她的表情里,看出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
同时有一点司年说的也很对,主角的任务线已经回到了榕城,他必须让这条线正常的进行下去,今晚他还有的要忙。
而系统一忙,司年就睡的很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白宛被胃里的灼痛折腾醒,一睁眼,就是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身体内残余的酒精让白宛头脑发昏,她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刻钟才隐约回过神。
昨晚的记忆像是隔着浓浓的雾,只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些片段和声音。
她记得她在康家吐了,她记得被抱上了汽车
画面戛然而止,关于声音的回忆刚起了头,便立刻叫人瞳孔放大。
白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和罗司年酷似、但绝对不同的脸。
这是小哑巴,这当然是小哑巴,被她逼着弄出声音的小哑巴。
白宛面上顿时涨的通红,她猛地从床上做起,扯开的被子下是同样叫人脸红心跳的罪证。
白宛的酒醒了个彻底。
她僵坐在床上,离不开、逃不掉、不能叫人,还要接受记忆在脑海里的逐渐复苏。
她叫小哑巴背靠着做她怀里。
她叫小哑巴面对面地抱紧她。
她叫小哑巴坐上
白宛颤抖地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颊和嘴角,一回头,小哑巴已经醒了,正平静的看着一脸惊慌的自己。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小哑巴不该是这种眼神!
她应该忍辱负重,应该心如死灰,应该生无可恋,应该面露嫌弃,最不济,也该面含悲愤,也该流露出那么一丁点被逼迫的委屈和无奈!
那样,起码可以证明她是迫于自己的小姐身份的无可奈何之举!
而不是这种看起来像是自愿的、坦诚的、引颈就戮的、赴汤蹈海的眼神!
白宛从来没想过小哑巴有胆子对自己为所欲为,她潜意识地认为是自己利用小姐的身份逼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