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员外嘿嘿一笑:“仙姑尽管笑纳,如今珍娘一死,将来就算是官府派人来查,也是死无对证。王不二那个老东西经此一事,百姓对他格外失望,下一届的镇长之选,非我莫属。到时候免不了还要劳烦仙姑。”
黄阿姑笑着把银票揣进怀中:“客气客气。本仙姑早就看王镇长不顺眼了,如今他到了大霉,只盼郭镇长将来多多提携!”
“自然!到时候本镇所有婚丧祭祀各类庆典,我会权权交由仙姑置办,这银子,免不了要赚的盆满钵满咯!”
“哈哈……”
房间内阵阵大笑。
王镇长听在耳中,心中不禁骂道:郭员外这个老东西,我还没死透,他就惦记着镇长之位,枉我将他当做莫逆之交。若我能还阳,必将揭穿他那副假面。老子若是不治治他,要这铁棒有何用?
又想到:他说珍娘死无对证,又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肩头一沉,被李青阳按的蹲矮了几分。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黄阿姑的房门随即被人撞开。
一名青年声色俱厉喊道:“爹,珍娘她……珍娘被这妖婆子沉入河中了!”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赶紧给我滚回去!”那名山羊胡老翁闻言,立刻大声怒斥。
“我不!我要为珍娘讨一个说法!”
“那贱人刚被逐出韦家,就住进了陆旭房中,又和妖怪勾结,残害镇上女子,你还要讨什么说法!大家有目共睹,难道你是瞎子么?”
“不可能,珍娘绝对不会!”
黄阿姑嘿嘿一笑:“韦少爷,只是一个姑娘罢了,到时候我在帮你相一个更好的便是,这天底下漂亮的俏姐儿多了去了,何必只认一人?”
那青年正是韦刚,而山羊胡子的老翁是他的父亲韦同。
只听韦同接口说道:“那贱人要将谋害婆子的大罪强加于你身上,若不是仙姑妙计,你小子早进了大牢。我看你是被贱人迷了心窍,回头我必好好教训教训你!”
韦刚抿了抿嘴,想起当晚之事,他心有余悸:“那晚我的确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做了什么事都记不清了,直到看到婆子的尸体方才酒醒,那时已是追悔莫及。”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你要是不想砍头,从今往后就把嘴巴闭上。”
“我……”韦刚想了想,他虽然心念着珍娘美貌,但相比砍头伏法一事,还是命更为重要!一顿足,狠下心来:“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全凭爹爹安排!”
“你该多谢仙姑!”
韦刚立刻拱手施礼,黄阿姑笑着还礼:“韦少爷一表人才,我一定会替你寻个好姑娘,绝不比珍娘差!”
郭员外插口说道:“镇南的孙家姑娘,已至出阁年纪,听说生的貌美如花,幸亏没被妖怪捉去。明儿我去替你做媒,保你能成美事!”
“如此多谢两位!”韦同应了一声,接着对韦刚说道:“你先回去,我于仙姑还有事商量!”
待韦刚走后,三人又泡了一壶茶,各自喝了两杯。
郭员外起身踱了两步:“如今还有一事需要商榷,县衙两名捕快的尸首还藏在山中,另外还有林婶家的女儿大伙认为该如何处置。”
“不是早教你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