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到时候他怕是也身不由己吧。
可是听闻君临风求见数次,七色一概拒绝,墨夷律不禁皱眉,心思一转,对着七色担忧道,“若儿,你该意识到有些事要发生,我们墨夷如今时局不安,此时是万万不可得罪天国的,他们若是举兵,我们无力对抗。”
七色瞬间清楚了墨夷律的意思,她要他讨好君临风,嘴唇倔强的一翘,“哥哥,死小子没脸没皮,知道我不会嫁给他,居然还追随至此。”指着远方大帐,“他——居然就在那里整天盯着我——”
墨夷律唇角含笑,“傻丫头,这说明他是对你真心啊——”
七色脸微微一红,“什么真心,我见了他就想揍他!我不见他才就是怕一见面把天国和我们的关系揍没了!”
墨夷律闻语哑然,心中失笑,脸上却仍是担忧,“君临风脾气好,可是我们如此待客,皇帝那个人若是怒了,我们墨夷——”长叹一声,举步而去——
七色失神的看着远去的墨夷律,心中难受的不知该怎么办,她才不要嫁去天国——身子一颤,便蹲了下去,委屈良久,泪盈于睫,却没有掉下来,她才不让君临风笑话!
豁然起身,英气已代替了委屈,“紫衣,告诉七皇子,我在这里等他。”又一咬牙,“算了,我去找他。”
远处树后的墨夷律眼底泛起欣慰,却又带丝心疼——
君临风听到通报时极为惊诧,敛了神色走出大帐,却见墨夷七色一如当年婴儿肥的脸蛋,静妩的眉眼,就那么负手昂头立在那里,眼底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他。
临风心底微微一动,继而笑着走下来,“既然公主来了,我们不如走走吧。”
七色倒是有些奇怪,几个月不见,君临风好像变化很大——是,变高了,还有,眉眼间的笑意庄重了,温和了,可是看起来很别扭。
“公主在这里还呆的惯吗?”临风想了想,却只是问了这样一句。
七色也有些不自在了,她全力准备对付的是那个见面就和他吵架的横小子,扯扯唇角,“还行。”继而扬起头,“你不会每日要来见我是想问这么句话吧?”
君临风眼底一动,当然不是,“嗯,还有。”
七色见他面色带些犹豫,突然害怕他要当面提及婚事,于是开口问道,“听雪他还好吧——”
君临风闻语驻足,眉眼一侧,就把七色看尽了眼底,恍惚中也是这双眼,在那高台上如浴火的凤凰,美的不可方物,他有过那样不知所措的心动——
只是她这样问,他何尝不明白。
七色被他看的避了眼,临风继续向月光深处走去,清澈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情绪,“听雪带了嫂嫂的孩子浪迹天涯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七色闻语眼前心底便又映出那白衣似雪,他,为何总是在天涯呢,看不见,听不见,仿佛好多年,可是一想起,还是那样的真切,那样似雪的眼神就在心底,这是天涯咫尺吧。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话语这样少,临风探手便摸到了胸口那缕青丝,他是要替听雪还给她的,却不知看到她提及听雪眼神那种痴迷时便不忍拿出来,又想起还在王都的老使臣不止一遍的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邦交第一。
还有三哥的信,这支队伍人虽少,但也绝对没有留在墨夷边陲的理由,所以只能是以保护七色为由,才有留下去的可能。
七色看着君临风月色里干净利索的身形,想起如今形势,上前两步,“君临风,我不是会绕弯子的人,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去天都,你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若这样,你会到皇帝面前搬弄是非引起两国失和吗?”
临风触及青色的指微凉,唇边苦笑,当真是和自己一样没有脑子的婴儿肥,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这样问出的,可是,她碰上的他偏偏也没脑子,不会动心思,也不想动心思。
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不会。”
七色心底一颤,看着临风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脸色,回头走了两步,却又停下回过来,“谢谢。”皱眉又问了一句,却再也不似那番理直气壮,“你可不可以找些借口别让你们的皇帝因此生气——”他不搬弄是非,不代表皇帝不发怒。
君临风依然没回头,月色在衣袍上洒下如玉细碎的清辉,他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两个字,“可以。”
七色心底一松,“谢谢你。”却见谁临风回过头来,“你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七色看他脸色平静似水,心里反而不自在,侧了眸光,“我也不知道,过了这阵子,我要去渝州给看望母妃,守她半年,这是父王的命令。”
她并不防范他,虽然刚才他那四个字那样少,怎样的重量她还是懂得,那样做,拒了他的婚,扫了天国的面子,他却答应的那样干脆,所以她若是再不对他坦率,心里会很难过。
渝州,就在边陲附近,半年,应该可以找到她了吧,就在七色要走的时候,君临风却静静的说了一句,“那你在多长时间,我在多长时间,我不逼婚,只是给我个留下的理由——”
那眼波碎玉映着月色轻轻撩拨起几丝柔情,恍惚中还带着深情,其实他说的是实话,他只是需要留下来,从她身上借个理由就好,可是那句太容易发生歧义,偏偏他又一直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