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先跟我们走吧,太师父在这里有一处宅院,外面人多嘴杂多不方便。”
赵廷玉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好,好。”
杨琳和五音奇才在前,赵廷玉跟在后面。
苏月夕:“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杨琳:“回去再说吧,现在没事了,赵廷玉帮我治好了。”
苏月夕:“赵廷玉,这小子竟敢占你便宜?”
杨琳:“哎呀没有,他给了我很多药,我自己换的,路上还遇见了一个大婶儿。”
苏月夕:“这样啊,我还以为呢。”
杨琳:“对了,二师父去哪了,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苏月夕:“你二师父长的丑,让你太师父叫去打扮成男的了。”
公孙娆灵:“小五,你敢这么说二姐,看她回来不把你打成冬瓜。”
苏月夕:“四姐,你要是敢告我黑状我就趁你睡着的时候在你脸上画王八。”
公孙娆灵:“反了你了还。”
公孙娆灵跳起来勒住苏月夕。
苏月夕:“哎呀呀我错了。”
看着眼前人打打闹闹,赵廷玉心理五味杂陈,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冷凝霜他基本上再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这种相熟相知的人直接打打闹闹的场面让他看着渴望但有无可求。这种从来没见过的,热闹温馨的场面让他脸上透着微笑,心里面却空洞的想哭。
……
临安,朝廷的文武跟随赵构乘船到达港口,留守的官员在港口左右列队迎接。为宋神宗忌日而做准备。身为江南六府祭酒,武倾影自然不会缺席这种事情。
赵构在太监蓝圭和康履的护佣下,一只脚踏在了码头的地面上。突然消失的轻飘飘的摇晃感觉让他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跪~!”小太监站在皇上一侧,拖着长音喊着。
所有人全都跪下三呼万岁。赵构小心翼翼的迈出步子。礼部的官员迅速凑上来接驾趁机邀功请赏,把他这几日如何辛苦置办这个仪式一字不差的向赵构说明。
“陛下,国难当头,现在条件艰苦,未敢铺张扬厉,望陛下见谅。”
赵构根本就没有理会礼部官员的话,曾几何时,这些凡俗礼节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当他被赶到海上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重新回到那至高无上的帝位上。他也失望的想过此生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然而,当他重新把脚踏在陆地上的那一刻,那种熟悉又期盼的感觉令他激动到忘乎所以,甚至全然不顾君臣礼节的在码头上失礼的奔跑,放声大笑。
百官低着头,快步的跟随着赵构,直到他上了龙辇。抚摸着座椅上铺着的光滑的坐垫,通透的气息从车窗吹入,做个短暂的停留在从另一侧车窗吹出。赵构放肆的呼吸着这久违的,没有腥味的空气。突然他眉头一皱,身上的衣服散发出来的咸腥味让他倍感不悦。
“来人拿身干净的衣服来!”
一件并不脏的衣服,从赵构的车辇中飞出来。
“回宫!”
众人一路跟随进了临安的行宫。
……
赵构享受着重新回归的殊荣,身旁宫女太监伺候他更衣。重新穿上祭祀的冕服,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让他觉的头顶的大冕冠不在沉重,而是他无上的皇权的象征,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可以比肩太祖,与汉光武、唐玄宗无意。仿佛失去的土地全都回来了。
祭坛下,小太监在蓝圭耳畔低声耳语几句,蓝圭脸色突变。他立刻扯了扯康履的衣服,二人悄悄的躲到一旁低声耳语。
康履:“啊,消息从哪来的?”
蓝圭:“事前汴梁的暗桩里出了叛徒,我又派了人去,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康履:“这可怎么办,咱们手上现在可没有什么人了,武倾影调走了临安周边三镇都统可还没回来呢,就剩下随行的这些个禁军,那刘豫手上可是有几万人啊。”
蓝圭长叹一声:“这些年皇城司虽然一直在积极的发展下线,可现在真真正正能够撑得起台面的也就只有这个武倾影了,没法不由着她。”
康履:“早晚得想办法治一治她,可着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咱们现在可算是火烧眉毛了,该如何应付过去,蓝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蓝圭:“我看,咱们还是先封锁消息,待奏明陛下。”
康履:“都到现在了,和他说还有什么用,我看不如马上派人去联系ez的韩世忠和九江的张俊,让他们赶紧派人来增援。”
蓝圭:“好歹得让陛下知道吧,总得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