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颇多,面上,赵婧婷依旧是客气的浅笑。
“周阿姨,他们只是年轻,还不懂一生仅一次的婚宴有多重要,再过些年,成熟了,就能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了。”
“希望吧。”
周书兰拎着包站起身,“小赵,谢谢你啊,我得回了,还得忙。”
“好,周阿姨,我送您。”
原本赵婧婷该将人送上车,但正好前台喊她说有个重要电话,于是周书兰就自己出来。
她走到车前,突然有个上身着浅灰色棉毛衫,穿藏青色直筒卡其裤,六七十岁左右,短发花白的老太太走到面前。
“同志,我正好看见那个赵经理送你,你是不是五月一号在这酒店定的春华厅办婚宴啊?”
周书兰讶异,但看老太太的气质不俗,不像是农村老太太。
她纠正,“是五月二号,阿姨,怎么?”
“噢噢对,五月二,”
老太太恍然大悟般,一只手竖在嘴边,问。
“你认识严刚不?”
周书兰想了想,“认识,副厅长是吗?”
“对!
就他!”
老太太满脸同情。
“他爱人提前三月来这里定的五月一号春华厅,听说你们要办五六十桌,于是酒店老板把严家的宴会厅强换给你们了,跟旧时代强抢民女样。”
“什么?!”
周书兰震惊,且不信。
“阿姨,你唬我的吧,我们没听到任何消息。”
老太太皱眉,瞪眼。
“这能让你们晓得?这是打着你们的旗号欺压严家啊?让你们晓得了,他们不就接不到你们的生意了吗?”
也是。
周书兰面色变幻。
婚宴出这么个事,一点都不吉利。
严家……老黄时不时会在她耳边提一嘴,她大概知道严家的分量。
好像是严家下一代人很不简单,而她那儿子……算了不提也罢。
如果因为这事和严家起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