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得几乎有些刺。
与此同时,钢琴曲蓦地停止,黑暗中的老鼠仿佛感受到气氛不妙,立马疯狂逃窜。
那只手,也在这时松开游西雀的手。
噼啪。
木质梳掉落地面,从中间裂成两半。
糟糕,她太着急了。
很有可能会将白戾歌激怒。
游西雀眯了眯眼,左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捏着影子鬼的卡牌,手机电筒的灯光照耀下,瘦长的影子不安地用鞋子搓着地面,时不时左顾右盼,时不时搓搓手臂。
没有了音乐声,整间二号剧场,死一般沉寂。
游西雀捏了捏掌心,已经洇出一片冷汗。
她弯下腰,缓慢地将那把破裂的梳子捡起来,声音里依旧带着轻轻的笑意,“怎么啦?白戾歌?你怎么不为我梳头啦?”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着身后的鬼怪。
依旧看不见他的脸。
黑暗逐渐逼近,几乎将电筒的光都要淹没了。
忽然,噗嗤一声。
铜镜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
紧接着,缝隙中溢出一线红色,游西雀定睛一看,脸色微变,玻璃裂缝中竟然溢出了鲜血。
鲜血缓慢地流淌,而后竟在镜面上绘成了两个字。
尸体。
顿时间,以此为开端,镜子上忽然出现了许多血印子!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像无名咒语一样在镜面上出现,散发着极其不详的气息。
游西雀仔细一看,满满都是红色血字。
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在哪在哪在哪!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死!死!死!
嘭的一声!
镜面炸开,玻璃向四处飞溅,险些将游西雀扎到,与此同时,她也终于看见白戾歌的脸,在玻璃炸开之前,镜子里陡然出现了另一张脸。
游西雀蓦地睁大眼。
“怎么会是这样?”
那张脸竟然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比她看到游心雅的时候更为诡异,那货好歹是她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妹妹,可白戾歌不是!
尤其是,这他妈还用着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