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三个月呢。xwdsc”
“谁给你写的?”他以长指指向她手里的那封信。
“过来一起看。”她笑着拍了拍自己身畔的位置,龙厉的确朝着她快步走去,却不曾坐上她隔壁的椅子,反而把她整个人抱起,继而取代她坐上椅子,让她整个人亲密无间地坐上他的大腿。
秦长安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又无法拒绝他腻人的行为,抬起手里的书信,他自然而然地凑近,俊脸仿佛无意地贴上她的面颊。
她的心,就像是瞬间被热流包覆,或许,没有一个妻子会反感被丈夫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感觉。
“乱七八糟写的都是什么?鬼画符?”看了几行字,龙厉的耐心就所剩无几,语气透着不耐烦。
“这是小夕给我写的信。”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字还得好好练练。”龙厉不给面子地哼了声,依旧严苛的不像话。
“挑剔。”秦长安努努嘴,又说。“小夕在巫族可不识字,能写成这样,就可以了,再者,就算字不太好看,这画不是挺好的吗?通俗易懂。”
等她抽出最后一张信纸,果不其然,上头不用写的,而是用画的,只是龙厉看了几眼,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想到字写的难看也就算了,连画也不怎么样。”
这人为什么就这么可恶?她又气又笑,恨不得能扑上去咬他一口,不过想想最近这男人在床上犹如一头饿狼,她还是不必把他激怒的好。
她重新将视线收了回来,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画纸上的小人,巨细无遗地解释到。“画里是书院,这是小夕,他旁边还有不少同伴,再看他脸上有笑,显然已经能跟朋友相处的极为融洽,打成一片。而且这两个同伴肯定是他最喜欢的,头上还顶着名字呢,一个叫王子畅,一个叫白劲廷。小夕挺有能耐啊,我走之前还总担心他会找不到朋友,一个人在北漠皇城孤单呢。”
身后的男人并未开口说话,但是至少在安静地倾听,她唇角飞扬,欢喜地很。“小夕还在信里说了,他已经可以背下三字经,问我讨奖励呢。我的确打算明日出去买些小玩意儿,让人捎回去。”
龙厉的眼不自觉一抽。“他都十一岁了,居然刚刚背下三字经,还敢问你要赏?”
“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不识字的孩子在一年内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成?”秦长安一听他嚣张的问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本王十一岁的时候——”
秦长安一把捂住他的唇,不想听他谈及自己张扬跋扈的历史,将小手抽回来的那一刻,已然利落地拆开另一封。
“这封信是夜清歌写给我的。”
“不许看。”某人直接把手压在信纸上,霸道的宛若暴君,一想到那个妖娆的满身风情的男人,他就一肚子的气。夜清歌是小倌倌里出来的男妓,除了那张脸还能看,当真是个最底层的小人物,换做平日,龙厉便是一眼都不会看。
可是在北漠的时候,因为他顶着明遥的身份,夜清歌竟然三番五次跟他对着干,还试图争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得到秦长安的注目,他怎么可能让秦长安看这个卑鄙小人的信?
这回并未生出任何一点怒气,秦长安怡然自得地点点头,很快拆了下一封信。
脸上不动声色,龙厉的眼角余光扫过,夜清歌的字迹普通,甚至有些飘摇,怕也是个识字不多勉强能写上信的家伙,肚子里没有太多墨水。
但这封则不同,墨迹极为端正潇洒,还透着几分飘逸如风之感,字如其人,这封信的主人又是何许人也?
“谁写的?”
“吴鸣啊,如今他是我在北漠的管事之一,据说管理商铺的能力不差,看来他是想通了,打算一心一意走商道。”
吴鸣?吴鸣不就是真正的明遥?
龙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那封信,咬牙切齿地哼了声。“本王替你看。”
“信是写给我的,怎么能让你代劳?”只是秦长安抢了几把,碍于龙厉长手长脚,她抢得气喘吁吁,脸上飞上两抹绯色,还是没能抢到那封信。
信并不长,只有一页,所以龙厉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扣住秦长安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自己怀抱。
“没什么特别的,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