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龙厉倨傲又等不及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迅速收拾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裳,离开他的身畔,把他一个人丢在屋内,快步走出了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忍不住笑出来,笑的直不起腰,到了西厢房,她却是一点也不心急,整整待了两个时辰,在黄昏时分才回到芙蓉园。
本以为龙厉早就没耐心地离开了,但刚走到门口,问了守在门外的翡翠,翡翠却神色不太自在地说。
“主子,您可回来了,王爷还在等您呢。”
她面色稍变,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走到内室,看着龙厉站在窗户旁,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下水来。
“翡翠,去准备晚膳。”她朝着门外吩咐。
听到背后的声音,他才侧过身来,依旧沉默,虽称不上暴怒前的阴森可怕,但显然很不高兴。
说好了一会儿就回来,她倒是把他一个大男人晾了大半天,是忘了他,还是忙到没空理他?不管是前者后者,这么一想,他的火气又旺了。
秦长安缓步走近,瞧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沉默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王爷的耐心真好。”
他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态度,总是显得那么高高在上,难以亲近。
“我娘今天又学会说了两个字眼,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女婿,是我教她的。往后,她的倚靠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我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有口不能言的生活有多么封闭孤单。”她停下脚步,伸开双臂,圈住他的窄腰,嘴角有笑,深深地凝视着他。
见她说的如此动容,龙厉的心微微一痛,他不太清楚平常家庭是如何相处的,这二十几年来也多半是一个人跟病魔抗争,活的孤僻又蛮横。庄福是自己妻子的母亲,他把人留在靖王府,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秦长安花了太多时间在她身上,而忽略了他这个丈夫,他难免有些吃醋。
“老夫人还同你说了什么?你们两个可有私底下说本王的坏话?”见秦长安再三在自己生母面前提及自己,这才稍稍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他话锋一转,假装不快地逼问。
其实,他的确有些好奇,秦长安的母亲是怎么看待他这个女婿的,虽说他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因为那人是心爱女子的生母,才有了些许的不同。
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生出一种少女般的俏皮。“你真想知道?”
他下颚一点,算是回应。
“不生气?”她又笑,那璀璨明媚的笑容,看的龙厉心痒痒的,恨不能马上就把她拖到床上去。
他依旧一脸高贵清冷:“等我听了你们背地里说了什么,到时候再看该不该生气。”
“我跟我娘说,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必须这辈子都对我好,而且,以后靖王府绝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进门。”
龙厉却听的不痛不痒,先前的康如月跟叶枫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一个宝气流转,一个风情万种,可他看着就是没有半点欲望。如今两个都已经从皇家玉碟上除名,靖王府就只有秦长安一个正妃,以后也是如此。
他挑了挑斜长入鬓的俊眉:“就这样?”
她偏着小脑袋,笑望着他,似乎是在说,她说的还不够?
他恶声恶气道。“我对你好,可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一条命,我可不是那种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男人。”
她轻笑出声,这话算不上甜言蜜语,但却让她满心甜蜜,是了,她很清楚,他之所以纠缠自己那么久,就只是为了真正的霸占她的身心。
秦长安算得上是爱笑的女子,每当她笑起来就能让人眼前一亮,更别提如今她身怀六甲,多了成熟女子的美丽和韵味。
龙厉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之后,的确不是没想过不能在床上胡来,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勾人气息,硬是摧毁了他自以为是的自制力,每天只能亲亲抱抱,他真是很不满足啊。
“不是说回来了,就好好伺候本王?”他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