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里那个东西在哭。
如果重阳会期间南兴镇本来就会把神庙的大门打开,其实神庙里的东西根本不用着急,只要在原地安心等待庙门开放就行了。
除非,神庙的门虽然会打开,却有其他东西限制住了神庙里的那东西,让它根本没有办法出来。
它又提到了今晚才是关键。
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所谓今晚的关键就在于这场血祭。
血祭并不是用来平息“神仙”怒火的,而是用来防止“神仙”在神庙开放期间出逃的。
现在作为“祭品”的“外地人”也跑了,打开门的钥匙也到了他们手上,血祭也没有办法举行了,神庙里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林盛雪把所有的东西理了一遍,忽然皱了皱眉:“不对。”
陆见青愣了一下:“怎么了?”
林盛雪看向其他人:“镇民们遇到昏迷的玩家并不是必然事件。”
如果没有玩家的话,今天用来血祭的,究竟是谁的血?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应该准备了另一份血。”
陆见青记起下午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想得多一些:“恐怕这也是地下建筑里那些孩子放血作用的一部分。”
许芳庭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要阻止吗?”
如果血祭的作用是能够阻止神庙里的东西出逃的话,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至少到现在,他们还没确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尤其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东西还伸手推了林盛雪,更是让众人对它的立场感到怀疑。
陆见青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阻止?门和血都是限制它出来的东西。血我们这次不阻止就由不得我们了,但门的钥匙可在我们手里。”
另一边,镇长已经从一个镇民手中接过了一个灰黑色的陶瓷罐子。
罐子跟普通人家拿来腌咸菜的罐子差不多大,形状也十分像腌咸菜的罐子,外表十分朴素。
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血液了。
许芳庭看见罐子出现,知道目标来了,询问其他人:“我们现在过去?”
林盛雪已经不声不响地拔出了自己的短刀。
陆见青却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等等,说不定我们可以不用暴露。”
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镇长怀里的罐子上转了一圈。
多脆的罐子啊,不用来干点什么可惜了。
林盛雪看了他一眼,收了刀,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开始他的表演。
陆见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捡了两块石头,照着罐子瞄准了一下,丢了过去。
镇长原本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旁边的镇民说了什么,他抱着罐子走了过去。
陆见青:……
他并不气馁,又把另一颗石头丢了过去。
一连丢到第五颗,石头终于命中了镇长手上的陶瓷罐子。
盛装着血液的陶瓷罐子应声而碎。
鲜血从破碎的罐子里争先恐后地涌出,半数洒在了镇长的衣服上,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镇长吓了一跳,下意识松了手,碎掉的罐子立刻摔到了地上。
四个人都做好了被镇长发现并追杀的准备,谁知道镇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盯着破裂的血罐子,嘴唇颤了颤,终于憋出一句话:“神仙……发怒了!它不接受我们的补偿!”
其他镇民也一脸惊恐瑟瑟发抖地跪倒在了地上。
四人:……倒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好事。
要不怎么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