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笑道:“但他和咱们一样,都是苦命人。”
江流萤也笑了。
窗外下着一场秋雨,街巷笼罩在雨雾中,街上行人稀少,萧瑟清冷。
相比酒楼内那热腾腾的喧嚣氛围,判若两个世界。
陆夜就着几碟小菜,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窗外秋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屋檐滑落,砸在斑驳青石板上,迸溅出一朵朵晶莹的小水花。
偶尔能看到孩童在雨中奔跑嬉戏,笑声在雨幕中传得很远。
陆夜想起了小时候,也曾和大哥陆霄在雨中玩耍,当返家时,浑身湿漉漉沾满泥泞,气得爷爷揪着兄弟俩打屁股。
大哥总是一声不吭。
自己总是哇哇大叫。
陆夜会心一笑,心境愈发沉静平和。
人世间,众生相,既扎根于红尘世俗,修行路上,岂能脱离于此?
出世,入世,皆是修行。
当一壶酒饮尽时,羽衣玉冠打扮的雪琰妖皇和身着黑袍的小女孩回来了。
两者走进酒楼,却浑然没有一人发觉。
“事情已经解决,至于后续收尾,要看道友自己了。”
雪琰妖皇坐在陆夜一侧,坐在这闹哄哄的酒楼内,她怡然自得,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言简意赅,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小女孩坐在敞开的窗沿上,双手抱着膝盖,抿唇不语。
她早已清楚,眼前的陆夜,并非当初她所见的那个“陆夜”。
但,小女孩更清楚,自己和烛龙阿炳能活着从斗天战场离开,多亏那个“陆夜”出手帮忙。
“多谢两位。”
陆夜认真道,“以后有机会,我必有厚报!”
“说这些未免见外。”
雪琰妖皇微微摇头,而后话锋一转,“我已观测过,斗天战场所化的世界碎片,大部分都已消失,但其中一部分则延存下来,融入到灵苍界的天地本源中。”
“按我推测,五行天渊、黄金巢穴、不死仙台、五行星海这些特殊的地方,都未曾消散,而是化作世界碎片,散落世间各地。”
顿了顿,雪琰妖皇继续道,“这也就意味着,还有许多蛰伏在那些世界碎片中的老家伙,也将获得重现世间的机会!”
陆夜眼眸一凝,“蛮荒时代的诡异亡灵?”
雪琰妖皇眼神微妙,“也有和我一样,从诡异血祸中活下来的残魂。”
接下来,雪琰妖皇又聊起一些秘辛。
在蛮荒时代,斗天战场被称作飞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