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肠兄,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冯举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身体也开始在不停地颤抖了。
“第一条,你继续跟秦俭做兄弟,就当不认识我盲肠,也不认识三哥。怎么样?”
“那哪能呢?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秦俭是他娘的谁啊?老子压根就不认识他。”
“很好!这第二条……嘛。”
“盲肠,哦不,盲肠兄,您尽管说。”
尖刀之下,冯举人变得还挺快。此刻,他不仅不认识秦俭了,而且还对盲肠用上了“您”字。
“第二条,下次秦俭来的时候,你不仅要给我电话,而且还要帮老子办一件事儿。”
“您尽管说,别说一件事,一千件都行。”
“不,就一件。到时候,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放到秦俭的菜里面……”
说着,盲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小纸包不大,看起来就跟方便面调料一般大小。
不用问,冯举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小纸包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扑通”一声,冯举人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抬头望着盲肠,望着盲肠手中那把刀:“盲肠兄,您可别害我啊,这杀人害命这事儿,我冯举人不敢干啊……”
“什么事儿,不都有个第一次吗?再说了,这药吃下去后,秦俭也不会立马就倒。等到秦俭出了你们小店,我们自然会有人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这……”
“你就别这那的了。给你,你他妈就好好拿着。”
说着,盲肠将那包药和那一叠钱,一起塞到了冯举人的胸口。
“……”
冯举人颤抖着双手,不知是该还给他,还是应该留下来。终于,他还是接住了那两样东西。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将那钱和药退还还给盲肠的话,自己项上人头估计也难保了。
“恩,不错!其他的,我盲肠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盲肠笑笑,然后将刀从冯举人的脖子上移开。
“盲肠兄,您慢走……”
冯举人刚想再将那卷闸门拉开一点儿的时候,盲肠突然擒住了他的手,道:“我盲肠有说过,现在就要走吗?”
“你……”
冯举人张大了嘴,一种不详的预感,像蚂蚁爬树一般,迅
速缠绕着他全身。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不畅了。
果然!
盲肠将卷闸门重新关上后,深深地伸了个拦腰,道:“叔啊,来你们家这久了,你也从来没有叫我到楼上去坐一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