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着,眼泪又淌下来。
“烧退了,人就……就变成这傻样了。”
“那时候,村里头就有人嚼舌根,说怕不是冲撞了什么。”
“他爹娘也是没法子,就听人劝,请了个走村串乡的道士来瞧瞧。”
“那道士就说……说不准是恶鬼上了身……”
沈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讯堂里,只剩下二狗含混不清的念叨声,和老妇人压抑的啜泣。
沈晏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住老妇人。
“近些日子,”
他声音里透出一丝审视的意味。
“可有人跟他走得近?”
老婆子苦笑一声,满脸无奈。
“大人呐,”
她声音带着点自嘲,“谁个好人,会跟俺家二狗这疯子走得近?”
话音未落。
她像是被什么噎着了似的,猛地顿住。
浑浊的眼里,陡然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不对……”
她喃喃自语。
旁边的澄心眼睛唰地亮了,身子都微微前倾。
“想起谁了?快说!”
他声音急切。
老婆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沈晏端坐不动。
他有的是耐心。
讯堂里,静得只剩下二狗模糊的呓语。
老婆子回想了许久:“有有一个。”
“前些天,俺去给二狗送饭……”
“就在田边屋子,撞见过一回。”
她努力回忆着,眉头紧锁。
“是个姑娘家,俺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姑娘家跑那做什么……”
“就喊了二狗一声。”
“谁知道那姑娘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钻进一辆停在路口的马车就走了。”
澄心立刻追问: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