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医说她的伤始终反复,无法痊愈……"
"
够了。
"
军令被合上,祁蘅抬眼看过去,似是格外不喜有人对她在意,存心要让所有人都厌恶她一般。
"
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装可怜了。
仗着救过朕几次,就敢要挟朕,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死了倒干净!
"
殿内沉默得可怕。
季远安的确恨桑余。
可他觉得,这个世上至少有个人绝不能辜负她,那就是祁蘅。
可祁蘅也……
那个傻子,就是一根又蠢又傻的野草,固执的爱着祁蘅,她如果听到这番话,又该多难过。
良久,季远安才低声道:"
……微臣告退。
"
季远安走在宫道上,眉头始终紧锁,指节因用力握着剑柄而微微发白。
他对桑余和祁蘅的过去不是很了解,可也见过几年前的某个雪夜,桑余浑身是血地将昏迷的祁蘅送到他的军营求救的模样。
那时还不是太子的祁蘅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阿余呢?"
那关切做不得假,可如今……
"
季统领留步。
"
身后传来赵德全的呼唤,季远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
陛下口谕,明日早朝后单独召见,商议北境防守之事,统领许是要出征平叛了。
"
季远安拱手应下,却在转身时又顿住了步子,忍不住问:“公公可知桑良娣如今的伤势如何了?"
赵德全面露难色:"
这……陛下只说,若良娣醒了就送回清梧院,只是要撤了清梧院所有的奴婢,俸禄缩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