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红耳赤的将药交给黎殊臣,还不忘拍马屁道:“殿下,您比修文厉害。”
黎殊臣淡淡颔首,接过药膏欲走,刚走两步猛然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冷冰冰的望向偃武的耳朵,眸光不带一丝温度:“趁本王改主意前,滚。”
偃武满脸懵逼。
他关心殿下,挨骂。
他夸赞殿下,还是挨骂。
他是不是不应该说话?
黎殊臣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将他和晏清河一起扫地出门,并将附近的院子全部清空。
对外的理由是,他喜欢安静。
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让任何别的男人,听到阿欢夜里的声音。
齐欢朦胧间睡醒时,察觉到有人在解她衣衫,当即吓得缩回空间。
“阿欢出来,只是上药。”
“哦。”
待她出了空间,知道是什么药之后,脸颊红扑扑的小声道:“给我,我自己来。”
黎殊臣将她腰带绑在左手上,免得她再次藏回空间,接着点了她的穴道,不由分说的为她轻柔上药。
尽管上了药,齐欢还是又躺了两天。
与此同时,病疾坊也传来好消息,偃十七和太医们,研究出了针对这场瘟疫的药方。
疾病坊里的病人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个病人痊愈后,云州疫情彻底结束。
太医们将偃十七团团围住,对他拿出的医书赞不绝口。
偃十七不敢居功,连连摆手道:“医书是安王殿下给我的,大家真正应该夸的人,是安王殿下。”
黎殊臣走进来时,恰巧听到他的这句话,当即纠正道:“诸位真正要感谢的人,应该是齐欢姑娘。”
“齐欢?”
“这是谁?”
“没听过。”
黎殊臣收走所有的医书手抄本,状似无意的提起,语调无波无澜的说道:“本王正为疫情焦头烂额时,手下来报,一位姑娘要献医书。”
“后来盘问得知,她是已故太医齐越之女齐欢。途经云州时,见云州瘟疫泛滥,便主动献上了家中密不外传的医书。”
待他说完,黄太医激动道:“竟然是齐越之女!十几年前,齐越曾是下官的同僚。他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齐遇。想当年,多少疑难杂症,到齐遇手中都迎难而解。
他的药,有奇效。但他恃才傲物,不肯与同僚研讨医术,从不外泄药的配方。
这些医书出自齐家,并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齐家后人竟然愿意将它分享出来。齐姑娘,了不得。”
听有人夸齐欢,黎殊臣虽面色不显,心底却很愉悦。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般飞出去,云州城内人人皆知,一位名叫齐欢的姑娘无私奉献,在战胜疫情中功不可没。
待云州新任知府上任后,黎殊臣带着一张账单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