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嵩眉峰一紧道:“怎么,施少主要走了?”
“是的!”
“莫非少主对刚才的误会不释于怀?”
“没有的事。”
“关于结盟的事……”
“抱歉,在下不敢擅专。”
“那是凛于血帖附上的警句了?”
“还不至于,除魔卫道,敝门决不落人之后!”
“那为了什么呢?”
“这一点歉难奉告,请多多海涵!”
峨嵋“定慧师太”高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天绝门’技艺超群,造福众生,这正是时候,施主如果有意独善其身,那就错了,俗语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还请施主三思!”
甘棠冷冷一拱手道:“望师太记住今日之言,看敝门是否独善其身之流,告辞了!”
略一环拱为礼,大步出厅。
西门嵩跟出了厅门,道:“恕老夫不送了!”
甘棠内心觉得很对不起这位父执之辈,但也无法说明,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堡主请便!”
白薇牵回了马匹,主婢三人,径自出堡而去。
正行之间,紫鹃道:“少主,婢子有话奉禀!”
“请讲!”
“不久前接太夫人密令,因江湖情势的转变,除少主业已显露身份外,其余同门,仍在暗中活动!”
“哦,好!”
许多疑问,仍使他不释于怀———
谁人以天绝传音之法,告诉自己“天绝门”不参加结盟?
为什么不参加结盟?
“无名老人”何以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来历?
“死神”既已传出“血帖”,会不会向一干与会的各门派人物下毒手?
“玉牒堡主西门嵩”对“血帖”出现,似乎不若旁人的惊惶,为什么?
……
这些,属不解之谜。
他同时也想到了血洗“圣城”的凶手,与肢解义父义兄的仇家,凭猜想,“死神”极有可能,但“死神”的标志是“血帖”,而自己从亡父手中得到的却是一面鹰龙牌,这可能又否定了这假设。
到底这“鹰龙牌”是仇家所遗,抑是父亲另有用心?
心念之中,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的那面谜样的铁牌,一摸之下,手指忽然触到了一个小纸条,不由大是骇然,急忙取出,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道“今夜起更,请到堡后墓地一晤。”
甘棠登时心头大震,这字条是谁写的?什么时候放入自己怀中?到墓地一晤是什么意思?
以自己目前身手,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脚还不知道,实在惭愧。如果这人要取自己性命,岂非容易之机。
想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