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地窖。
死侍的尸体尚且温热,油灯昏暗,有点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就是这股朦胧的诡异感,让人心生惧意。
“他在舌底藏了毒药,已经死了。”常钰站起了身子,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从他身上翻出来的。”
严婴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厚厚的银票:“算你的算我的?”
常钰听闻一愣,轻笑:“都是你的。”
严婴毫不客气地塞进口袋里,却被常钰拦下:“你不觉得这信封眼熟吗?”
“嗯?”严婴仔细看了看,实在是没什么眼熟的。
这时,常钰从怀里掏出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封:“一样的。”
“信封不是都长这样吗?”严婴笑他过于敏感,这时,常钰将它打开。两个信封里都有一个浅浅的卍符。
“这封信是陈若云给你的?”
见常钰点头,严婴顿时明白了什么,看来陈若云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看着那并不明显的卍符,严婴只觉讽刺,既然动了杀戒,一个卍符又岂能将他们的罪孽清除。
“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
不等常钰说话,赵川和百夫长二人将一个死侍的同伙推了进来,脸被揍得猪头一般。
赵川兴奋道:“抓住个怂包,两三下就把事情给交代了。”
说着又踢了他一脚:“再说一遍。”
死侍“哎呦”一声扑倒在地,见赵川扬拳又要揍他赶忙后撤道:“我说……我说……是宰相府的陈大小姐,是她……她让我们杀了严太医,但是没说让我们杀其他人!只有严太医而已……”
严婴:“……”
也是,这些人里只有她的身份最低微。这样一说他们的罪行确是减了不少,不过,严婴完全可以把他的话当成胡编乱造。
“听着。”严婴缓缓上前,对他微微一笑:“宰相府犯上作乱,意图谋害的是公主,不是严婴……”
……
次日清晨,宰相府谋害公主未遂的恶行震惊了整个京城,数不尽的蝇虫鼠蚁开始暗自抽丝,斩断了和宰相府所有的联系。只有极少数者仍处于观望状态。
“废物!”陈启狠狠地将陈若云扇倒在地,怒地双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