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被捏住下巴,陆隅的拇指按在他下唇:"
你觉得呢?"
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林澈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皮革与雪松的气息。
“我觉得。。。陆总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陆隅听见林澈的回答,他勾了勾唇将手从林澈的脖子上拿下来,从侧边拿了一瓶电解质水拧开递给林澈。
“我有些事情,还是想告诉你。”
“什么?”
林澈看着面前重新蹲在他面前的陆隅反问道。
“当时你受伤以后,颈动脉差之毫分就没救了。
是周序然第一时间请找了他的人脉,他自己也跟着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几个小时。
澈澈。。。。很抱歉。。。。。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澈听见陆隅的坦诚的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其实。。。我知道。
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过我颈部的缝合,打结的方式是周序然的风格。
我之前和他上过几次手术,对这种打结缝合方式留下了深刻印象。”
林澈保持着原坐姿,风吹过来汗湿的刘海垂落在了他眼前,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陆隅的眉骨,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
"
而且那天半夜。。。"
林澈的声音很轻,带着运动后的微喘,"
我醒过来时,看见他穿着手术服从我病房门口经过。
"
他的拇指擦过陆隅紧绷的下颌线,"
白大褂上还沾着血。
"
陆隅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突然抓住林澈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林澈能感受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
为什么不问?"
陆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澈任由他握着手,另一只手拨弄着陆隅被晚风吹乱的额发,他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贴上陆隅的,才不缓不慢的说道,“陆隅,医生的职责是无关情爱的。
医生的本质是救死扶伤,那天晚上就算是换成他躺在上面,我也会眼睛不眨的救他。”
林澈直视着陆隅的眼睛,夕阳下他深邃的眸子透着琥珀般的清透,顿了顿才说道,"
而且你总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告诉我。
所以。。。我没必要去问。
"
一阵风吹过,林澈被汗水浸透的后背泛起凉意,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顺势整个人跌进了陆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