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扔!我自己出来!”
井底传来一句嘶哑的男声。
人都怕死。
他在井里不甘心地挣扎了半天,深知已经逃不掉了,终于乖乖就擒。
他让人扔绳子下去,他爬上来。
大妈这回配合了,从屋里拿出了一条麻绳。
三名刑警拉绳子,其余人举着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井口。
只要周远有异常,当场果断开枪。
然而,周远是双手拽着麻绳上来的,并没有机会开枪。
他的脑袋一露出井口,就被枪抵着了。
他整个人被拽出来后,立即有人将他压在地上,反手拷上了手铐。
搜了他的身,身上什么都没有。
他被拉了起来,两名刑警押着他的胳膊。
周远满脸胡茬子,身上也很臭。
他个头不高,人也不壮,但摸他的手和脚,是那种筋骨很有韧劲的人。
这种人,耐磨耐操,怪不得能苟在山野和井底这么多天。
吴炯看着他,他却一双眼睛在搜寻。
最后,在陆诚的身上停留住。
他看了陆诚十几秒钟,才缓缓低下了头,一副认罪的姿态。
原本他以为躲在这穷乡僻壤的村子里,警察找不到他。
即便是过来走访排查,也不太可能被注意到。
这个大妈是个贪财的人,给了她五千块,嘴巴跟烙铁焊过一样,严得很。
而且,撒谎不眨眼。
吴炯一开始的问话,她都演过关了。
周远也一直在井底听着动静,原本警方问完就要走了。
却没想到,还有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诈胡”。
大妈露出了马脚。
紧接着,就是井口外的一次“诈胡”。
哪有什么烟雾弹,只有他妈的扯淡!
这个年轻警察怎么这么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