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一番,她的愁绪也添了一分。
她叹了口气,不叫自己再深想下去,她觉得这一切有些太突然了。
她自己也不敢在继续深想,生怕自己是在多虑。
沈桃言终于鼓起勇气去找聂珩,是在三天后。
守竹:“大公子在书房,二少夫人请随奴才来。”
来到书房门前,守竹:“叠珠和叠玉姐姐请在门外候着。”
意思是只能沈桃言一个人进去。
沈桃言:“你们就在这儿候着吧。”
叠珠和叠玉:“是。”
就连守竹也没进去,只替沈桃言开了门,便关上了,守在门边。
沈桃言独自进到了里面,一屋子的安神香味儿扑面而来,她用帕子微微掩住口鼻。
这是用了多少啊,的确是用的太凶了。
聂珩此时正阖着眼靠在榻上,手上还拿着书卷,看着像是累得睡着了。
可他又眉头微蹙,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
看着香炉里还在燃着的香,想想他这几日里应该是睡得不怎么安稳,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沈桃言转身欲走,聂珩手上的书卷掉到了地上,她给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聂珩却没醒。
沈桃言心里冒出了些许紧张不安,她来到聂珩身边。
这么大的动静,聂珩不应该不醒。
“兄长?”
聂珩没有动静。
沈桃言靠近了一些:“兄长,你快醒醒。”
聂珩眉头轻微蹙了蹙,沈桃言又接着喊了他一声。
然后,聂珩的身子就倒了下来,沈桃言吓得赶紧给他扶住。
她正想叫人,聂珩悠悠转醒,估计是睡蒙了,他眼里朦胧不清,神情也一派茫然。
“沈桃言?”
好过分,只有在梦里,才能与她靠得那么近。
难得看见聂珩这样迷迷糊糊的姿态,沈桃言问:“兄长是怎么了?”
聂珩却意识模糊不清要来亲她,沈桃言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