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珠一问,问到了关键的地方:“不是还没到两个月么,大公子那边的安魂香,这么快就用完了吗?”
叠玉:“守竹说,大公子近来用安魂香用得特别凶,似乎有难排解的心事。”
沈桃言理着线团的手停了:“是官场上的事吗?”
叠玉看着她的表情,支支吾吾回答:“不是,守竹说,好像是因为之前记忆出了问题的那段日子的事儿。”
沈桃言放下了线团:“去请吕大夫过来。”
叠珠立马紧张地问:“二少夫人,哪里不舒服?”
沈桃言:“不是我,我是想与吕大夫说说大公子的事儿。”
叠玉:“奴婢这就去。”
沈桃言跟吕怀白大概说了一下聂珩的情况,问他怎么办。
吕怀白表情古怪:“这样啊,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沈桃言垂了眼,事情的起因是她看了他的身体,或许她要去跟聂珩好好说说?
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于是龟缩了几天。
另一边,乔芸和聂宵那边传回了消息,聂宵为了不委屈乔芸,想法子赚银子去了。
沈桃言笑了,这才过去多久啊,慢慢熬吧。
聂宵与乔家人住一块,乔家人的本性应该也快要露出来了。
聂宵刚去给人写了字,赚了一些碎银回来,半道上听到了一声。
“阿桃。”
这一声宛如一声惊雷,炸在聂宵耳边,他下意识遮掩自己的相貌。
然后,又鬼使神差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嘻嘻笑笑地走远。
聂宵松了一口气,但心口又有些无端的情绪。
沈桃言这会儿应当还在洪都给他守丧吧,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他之前还有银子的时候,倒是让人去打听过聂府的消息。
只知道爹娘和沈桃言悲痛不已,幸好大哥提出了兼祧两房,这样应当能缓解些他们的悲痛。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碎银,他堂堂的聂府二公子,竟然沦落到了给别人写字挣银子的地步了。
说落魄,但又算不上特别落魄,只是比起他在聂府的日子,那的确是天差地别。
罢了,忍一忍吧,一年后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