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杳先是写了一整页纸,问她如何了,又写了一页洋洋洒洒地开导她。
最后只两句,问她要不要做一把扇子,这回的客人给的银子很多!
有银子怎么能不赚,沈桃言回了信给瞿杳,叫瞿杳不必担心,自己一切安好。
这回的客人并不是做给自己的,是想要做给他爹的,要内敛温雅的。
其余的什么也没说,这风格倒是像她刚开始做扇子时的第一位客人。
这倒是叫沈桃言犯了难了,客人如此大方,她可不能坏了自己招牌。
说到雅和内敛,那便是斑竹了。
思来想去,沈桃言决定用斑竹中的满花梅鹿做骨,再配上夜湖色洒金面,缀以翡翠珠宝。
沈桃言一旦做起扇子来,便再也想不到其它的事儿了。
不过赵卿容那儿,她还是要去的。
赵卿容的面色一日比一日好,聂渊也很高兴,丧子之痛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聂渊若不是身上有官衔,要为民办事,能分散些悲痛,只怕也会像赵卿容一样。
赵卿容:“老爷,我越来越觉得宵儿的离去,是对我们的报应。”
聂渊拍着她的手:“你别多想了。”
赵卿容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不,是真的,就因为我们纵容着宵儿辜负桃言,才叫我们遭报应了。”
“桃言是个好孩子,为宵儿和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不该欺骗辜负她的。”
提到这个,聂渊也有些愧疚,的确,如今宵儿死了,就让那个秘密一直葬在地底吧。
赵卿容:“等桃言将田产铺子都打理熟手后,我想将那些田产铺子都赠予她。”
聂渊:“好,左右我还有俸禄,能养活我们。”
沈桃言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得到一笔横财,耗费了将近半个月,扇子快做好了。
这日,沈桃言去看望赵卿容,吕怀白也在。
吕怀白:“二夫人已经好很多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如从前一样了。”
沈桃言高兴道:“母亲听到了吗?”
赵卿容笑着握了握沈桃言的手:“听到了,多谢吕大夫。”
吕怀白:“职责所在。”
赵卿容:“桃言,等过些时候,我打算去佑民寺给宵儿供个牌位。”
沈桃言点头应好:“到时,我给母亲打点,与母亲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