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珠和叠玉也在,沈桃言倒也不怕,身侧又有一抹菖蒲香萦绕,而且还暖和了一些。
沈桃言侧目:“兄长怎么不去歇息?”
聂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旁边。
沈桃言嘴唇微微翕动,该说不说,聂珩真的是个很好的长兄,很疼爱聂宵这个手足。
可惜,聂宵值不起聂珩的这份沉甸甸的心意。
要知道,聂珩从前可不在府里的,为了管教聂宵,留在了府中。
聂宵他辜负了所有用心对待他的人。
罢了,按着聂珩这份心意,沈桃言不再出言劝他。
漆黑安静的冬夜里,只有烧着纸钱的火盆火光噼啪。
有火光,倒也不冷,沈桃言的面容在火光之中忽明忽暗。
她麻木地往火盆里投着纸钱,好几次火舌差点儿就舔到她的手了。
聂珩的神色也跟着忽明忽暗。
在沈桃言又一次拿着纸钱,伸手进火盆里的时候,聂珩强势地握住了她的手。
沈桃言的手有些冰冷,聂珩不禁皱眉,微微拢紧了一些。
沈桃言被聂珩的掌心烫了一下,眼神落到了聂珩的手上,有些羡慕。
到了冬日,她就经常手冷脚冷,聂珩手心怎么那么温热,像个汤婆子。
聂珩久久没有动作,沈桃言不由得抬眼看他,目含疑问。
她对聂珩全然的放心,丝毫不觉得聂珩的行为有什么出格,只觉得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像聂珩这样性子的人,她出格,他都不一定出格。
果然,下一刻,聂珩道:“我来。”
他拿过了她手里的纸钱。
沈桃言任由他将纸钱拿过去,没有与他争抢。
沈桃言和聂珩一起守了一夜的灵。
有人相伴,这一夜不算难熬。
但沈桃言起身的时候,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身侧的聂珩立即抓住了她的双臂,替她稳了稳身形。
跪了一夜,腿麻得厉害,沈桃言站不稳,她不由自主抓住了聂珩的袖子,防止自己往下坠落。
聂珩站近了一步,手也近了几分,从下托了她的手臂。
而沈桃言的手搭在聂珩结实的手臂上,紧紧揪着他的衣袖。
两人因此贴的还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