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顿住,回头看去,不禁有些慌乱:“兄,兄长?”
聂宵还未走远,聂珩不会看见了吧?
沈桃言:“兄长怎会在这里?”
“来见一个人。”聂珩望向了聂宵离开的背影。
沈桃言忐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他看见了。
沈桃言犹豫:“兄长,我…”
聂珩淡淡启唇:“那人,之前见过,戴着面具。”
他垂眼瞧她:“你出来见他?”
沈桃言不知道如何解释。
在聂珩眼里,戴着面具的聂宵应当是外男,而她一个人跑出来与外男相见,实属是不应该。
像聂珩这样一板一眼,十足克己复礼的人,只怕对她的行为很不耻。
沈桃言垂了头和眼,有些不敢看聂珩,因而没看到聂珩的眼。
聂珩移了移眼,等眼里的情绪淡了些,他才回了眼,继续看沈桃言:“他不是与一个姑娘在一起吗?”
沈桃言闭着嘴,不说话。
聂珩抿了抿唇:“沈桃言,不许再与他见面了。”
沈桃言抬了头:“我…”
聂珩声音沉了沉:“沈桃言。”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他软了一点声音:“听话。”
但沈桃言方才还是一时间被震住了,这样的气势,才是混迹官场的人。
平时的聂珩还真看不出来是个正三品的大官老爷。
可听到他软了声音,沈桃言胆子大了一点儿,竟然敢跟他叫板:“兄长凭什么教训我。”
聂珩没恼,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唤我为兄长。”
沈桃言语塞,咬了咬下唇,的确,他是有资格教训她的。
毕竟他完全不知情,他的眼里,她的行为就是很不合乎于礼。
坏就坏在,她现在什么也解释不了。
她不由得撇了嘴,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小模样看起来挺委屈的。
聂珩叹了口气,语气更放柔了些:“沈桃言,他…”
他措了一会儿辞:“他只是身形像聂宵,他…”
他眨了眨眼睛,极快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说不下去。
那人是谁,他怎么会不清楚。
说这些话是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