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
她嫁给了他,本就是一个女子表达情意的最好方式。
至于其他,他为什么要跟她计较呢…
她做得对,他这样的混账东西,的确不配她全心全意的爱恋,就该有所保留。
这样…
他犯起混来,她起码不会太难过。
只要想到这姑娘是喜欢他的,却亲眼目睹了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谢晋白就心疼的要命。
“你是对的…”
“窈窈,你是对的。”
他们之间地位本就不公平,聪明的姑娘,就该先护住自己。
不能将心意全部交付。
男人炙热的唇瓣贴在耳边,嗓音沙哑,字字清晰。
崔令窈鼻腔一酸,眼眶莫名发热。
他已经能理解她了。
在这个夫为妻纲,男人变心都不算错的世界,她怎么敢毫无保留去喜欢一个男人。
更何况,他不知道的是,她是要回去的。
她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
就连靠近也是。
崔令窈飞快眨眼,竭力逼退涌上的泪意。
她不想哭。
可下一瞬,耳边又响起男人哽咽的声音。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多傲气的家伙,说不敢…
崔令窈呼吸一滞,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觉得丢人,不敢哭出声音,暗自咬着唇流泪,连抽噎都不敢。
可两人离的太近,交颈缠绵的距离,她丝毫动静谢晋白都感受得到。
他顿了顿,想抬头瞧瞧,脑袋才动了下,后脖子就被抱紧。
崔令窈把他脑袋死死摁在自己颈窝,恨声道:“不许看!”
喉咙的沙哑颤抖,暴露她在偷偷哭的事实。
真是丢人!
崔令窈又气又恼,索性不再隐瞒,掐着他的后颈,咬牙道:“又是故意的对不对?这次用的又是什么战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继续怀柔示弱那一招?还是又琢磨了什么新套路来对付我?”
“今晚你每一句话都在心里演练过,再三揣摩,确定我听了会有什么反应后,才说出口对不对?”
“你多厉害,操控人心的一把好手,将我心思拿捏的多准,知道怎么样能让我心软动容,能让我不再对你防备警惕!”
“谢晋白!”
她越想越气,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掐着他的脖子愤恨道:“你能不能对我少用点手段!”
“……”谢晋白默然,想抬头,可后颈的手霸道的很,抱着他脑袋不许抬起来。
他伸手试探性的摸上她的面颊,满手的湿濡让他指节微顿。
谢晋白呼吸一滞,哑声道:“怎么会这么想?”
“你敢说没有?”
见他否认,崔令窈更气了,掐住他脖子的手用了力,将他脑袋提溜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敢说你这几次的示弱装可怜不是故意哄我心软的手段?敢说今晚说的这些话,没有在心里打好腹稿,只为了将我哄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