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崔令窈便叫知秋去歇息,不必在跟前伺候。
房门也没有插上栓扣,轻易就能推开。
她甚至托着下巴等了许久。
只想着人一来,就将准备好的说词尽数说给他听。
最好能将他糊弄回京,立刻给她造出个孩子来。
可谢晋白没来。
等到困意上头,接连打了几个盹,崔令窈便再受不住,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也没被人吵醒。
顺顺当当睡到了天亮。
崔令窈睡醒时,房门正被敲响,还不待她说话,不过多用了一分力的知秋,就将房门叩开了。
开了…
知秋惊道:“姑娘昨儿夜里没栓门吗?”
“……”崔令窈撑着榻坐起身,道:“应该是忘记了。”
还好,昨夜整栋客栈都被他们的人包下了。
不会有歹人作祟。
即便如此,知秋也是后怕的连声叮嘱,“下次可不敢这般,出门在外,当事事小心警惕些。”
三年前,她跟着夫人小姐从平洲来京城,途中半月,那也是见识过人心险恶的。
好在带的忠仆侍卫多,才没出什么事,顺顺利利到了京城。
主仆二人的说话声顺着门缝传到隔壁,才收拾妥当的沈庭钰耳朵。
经过昨夜一次敞开心扉的长谈,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些。
用过早膳,开始一天行程。
马车上,沈庭钰提起此事,毫不避讳问道:“昨夜是真的忘了关门,还是在等谁?”
他看得出来,这姑娘自己不喜欢弯弯绕绕,同样也不喜欢揣摩别人究竟是不是话中有话。
所以,他选择了直接了当,坦然的很。
说好晚上过来的男人没出现,出发上马车前,崔令窈特意四处看了眼,昨日一直跟在他们队伍后面的马车也不见了。
心里挂着事儿,听见问话,也没瞒他,当即就道:“昨日,他说晚上会来同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