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的意思是……华妃是用了秘药?”槿汐愣了愣,随即询问,
“定然是了!华妃自从头一胎被强行打落之后,这些年也是一直未曾有孕,她那般得宠,雨露也从来都不缺。。。”
说到这,甄嬛也更加笃定。“想来在王府之时,她怕就遭了皇后的毒手。”
“小主这么一说,倒还真有这个可能。”槿汐也顺着话头道,
“想必华妃也是见着昭妃怀了这一胎,心里头急了——
毕竟她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膝下却一直空着,如今瞧着旁人都有了,她自然也熬不住,才急着命人去寻那秘药。”
“多半是这样了。”甄嬛轻叹一声,同时指尖捏着帕角也是微微用力,
“只是年家能寻来秘药,咱们却未必有这般门路。且这东西来历不明,靠不靠得住,有没有隐患也实在难说得很。”
她虽急着有孕,可对自己身子的安危也不敢轻忽。可华妃都能为了得个孩子而冒险,那她又怎能不急?
待沉默了片刻,她也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眼对崔槿汐吩咐道:“咱们也不能一条路走到黑,总得做两手准备。
你把消息透给父亲那边,还有咱们安插在外的人手,让他们也都四处寻访着。若我这边实在怀不上,
到时候也只能兵行险招了。只是切记,务必不能漏了风声,免得被人察觉了踪迹,反倒中了谁的诡计。”
崔槿汐听了这话,心下也是一凛。她何尝不明白,自家小主即便如今得些圣宠,可没有孩子这点也终究是桩缺漏。
于是便暗自打定主意,回头得把这个消息也传给王爷那边,让王爷也帮着多寻寻。
毕竟多一分力气,也总归多一分指望。想必凭着王爷和太妃的手段,也未必就比那年府差。
不然真如自家小主说的这般,也总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毫无作为吧?崔槿汐心里这般想着,更觉这事得抓紧些办。
王爷那边人脉广、门路多,有他们帮着寻访,也总能比单靠自家这边多几分把握。
于是崔槿汐的消息,经暗线几番流转,终于递到了允礼手中。
就见他展开密信细细读罢后,其眉宇间也先是掠过了一丝凝重,随即又染上几分了然,接着才轻声喟叹:
“看来莞贵人近来在宫里的日子,也定是不好过。”
他身旁的阿晋这时也凑上前扫了几眼信上内容,顿时惊道:“这……莞贵人前些时候在圆明园时还是莞嫔,
这才多久就降位成贵人了?宫里的风向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大抵还是因为本王先前为她办的那场生辰宴所致,她的恩宠委实也太过惹眼了些。”
允礼语气沉了沉,眼底也藏着几分自责,“不然单凭‘为公主找养母’这事,又如何能够被扯到孝道与不慈上去?
即便再不孝,那也是淑和公主与那养母之间的纠葛,莞贵人也不过只是个牵线搭桥的,此事又与她何干。”
就见他指尖攥紧了密信,声音里也是添了几分怅然:“这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她太过受宠,招了嫉恨,
才会被这些人群起而攻之——就像当年的额娘一样。”